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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嫁妆里的料子就得装满几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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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咱们普通百姓嫁女儿,都讲究个十里红妆,宗室女的嫁妆能比咱们普通百姓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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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咱们谢家的丝绸能入了这些贵人的眼,咱们谢家在京城便能打出一些名号。
到时我们在京城开个分号,专做高端丝绸生意。
只要用心经营,成为皇商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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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也为谢香玉高兴,“娘做了皇商,说不定还能有面圣的机会,哎呀呀,后人提起您来,都得竖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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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竟然打趣起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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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如何评价我,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又有什么用?我只是想着,若真能做了皇商,你就不必再处处对人赔小心。
也不用像我一样为生意的事操劳,只管应候宫里的差事,其他生意自己便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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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女,为之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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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感动的靠在谢香玉身边,柔声撒娇:“娘,您不必为了我那般操劳,做得成皇商自然最好,做不成家里的银子也够我们吃用几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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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流筝的心里话,死过一次才体会到,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能力自保时,财富往往是惹祸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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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不愿放弃成为皇商的机会,一头扎进丝绸厂里,与几位师傅没日没夜研究纹样,累了便在厂里歇息,接边几日不曾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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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已经习惯如此,谢香玉回不回府,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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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方成来禀报,“小的让人故意放水给陈宝葆,他尝到甜头越不肯停手,已经在赌场连赌一天一夜,方才小的回来时,他还在赌场不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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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连明泽那种人都懂得见好就收,这陈宝葆比泽明更加贪得无厌,也更加让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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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人自然没有手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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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沉声吩咐,“既然已经上钩了,该收竿便收竿吧,记得要做得利落些,别留下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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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葆如方成所说,已经连续在赌场里赌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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