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没碰见什么人,两人顺畅地来到太守幼女房中。
那大丫鬟进内室为谢流筝寻了衣裙来,看到桌上点燃的香炉,鼻子耸了耸,嘟囔了句:“小姐房中今儿个怎么换熏香了?”
摇摇头,把衣裙放到床榻上,招呼谢流筝道:“谢小姐,您换衣裙吧,奴婢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唤奴婢一声就行。”
一路无恙,谢流筝悬着的心高高放下,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巧,才解开一件衣服,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谢流筝软绵绵倒在榻上,强撑着眼皮子,听见床下一阵窸窸窣窣响动,一张熟悉的面孔在面前放大。
“谢流筝,这些日子你折磨了我这么久,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秦绶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
“秦绶,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想做什么……”
谢流筝有气无力地瞪着他,眼看他将她打横抱起,跳窗离开。
身旁的景色不断变换,很快两人便来到一个厢房中,秦绶把谢流筝重重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迫使她吐出一口鲜血。
“你个贱人!
都是你个贱人!
害得我被书院驱逐,声名扫地……都是你个贱人算计我……”
秦绶对她拳打脚踢,嘴上骂骂咧咧,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多日来被下了面子、被嫌弃的郁气一扫而空,他居高临下看着蜷缩起来的谢流筝,得意道:“你不是和舒儿那个贱人算计我吗?如何?如今倒还算计得出来吗?”
“你说,你今个儿被人抓到在太守府与我私会,太守夫人会不会让你进太守府的门,会不会迁怒于你呢?”
手上的镯子并未被摘取,谢流筝装作疼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偷偷捣鼓着自己的镯子,面上故作震惊与不解:“秦绶!
太守夫人的婢女当时可在门外守着!
你光明正大把我掳去,不怕惊动了太守夫人!”
“呵!”
秦绶嘲讽一笑,“谢流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纰漏!”
“那婢子早就被打晕勒死了!
太守夫人现了,只会以为是你私会外男的事情被现,仓惶之下杀人灭口!
而你身边的婢女!
就是最好的人证!”
说到这里,他得意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袍:“只有你是个不识货的!
我不过是许那婢子一个妾室的位置,她便对我死心塌地!”
“秦绶!
你当真是心狠手辣!
不配为人!”
谢流筝又惊又怒,秦家父子竟心狠到这种地步!
也是她大意!
前世谢家未倒台之时,身边人对她皆忠心耿耿,不料这次竟出了个叛徒!
“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真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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