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凑过来看,“公主,什么怪啊?哪里怪了?”
李令仪蹙眉,将口供递给茶茶。
她没有回答茶茶,而是反问高翊与裴鸿羽:“你们觉得这个周管家前面所说的恩人是谁?”
“难道不是钟泰吗?”
裴鸿羽清澈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茶茶看完挠了挠头,道:“是钟泰吧……”
李令仪看向高翊。
“他想让我们以为是钟泰。”
“对!”
李令仪眼睛一亮,“我也是这种感觉!
你们想一想,他前面形容自己是一个知恩图报讲义气之人,后面供出钟泰时字里行间表现的并不怎么恭敬,前后态度是有反差的!
还是说这口供与他现场说的有出入?”
“没有!”
裴鸿羽想了一会儿,坚定的回答。
高翊也认同裴鸿羽所说。
“那就说明,当初将周管家从死牢放出去的人,并不是钟泰!”
李令仪抬起头问:“还能再审吗?”
高翊摇了摇头,“不能。”
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周管家是一个骨头极硬的人,他几乎快将诏狱的刑罚用尽了,才拿到这些口供。
招供后,趁他与裴鸿羽放松之际,他咬了舌头。
结合他的这一行为,李令仪方才的分析合情合理,入木三分。
高翊深以为然。
李令仪一行人将口供交予聂鸿源,充作证据放入卷宗,并约定三日后开堂审讯。
其实一切都已经清楚明了,要做的也就是整理证据,拿到钟泰的口供,以及揭晓一些疑惑。
比如账本上几宗赃款的去向。
之所以兹定三日后开堂,是因为要等前往钟泰浙江老家抄检其家财的人回来,好用于量刑。
如果顺利,便可呈交刑部结案了。
届时,李令仪便可向系统结算寿命。
单说汤承平的账本上便有一百多万两的赃款,钟泰在山西捞了多年,贪了多少简直不敢想象。
总之,李令仪觉得这次拿到二十年的寿命应该不是难事。
出了巡抚署的大门,一行人如同久病之人摆脱沉疴,有一种千帆过的松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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