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的办公室里备了间休息室,平日里他忙得晚了就会在这里勉强过一晚,设施自然是不如酒店。
赵禹找了件自己的换洗衣服扔给陈放,说:“凑合着睡会儿,明早我叫你。”
陈放脱下穿了一整天早已起褶的衬衫,换上舒适的棉质长袖上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境中的他仿佛赤身站在冬日里,眼前是父母葬礼时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是昏暗的,时而又带着刺目的光。
这些不稳定的镜头与哭声反复纠缠,整个人像是背上千斤重的棉花,柔软,却又沉重。
连呼吸都很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又被赵禹叫醒。
他从床上坐起身,看到赵禹站在休息室的门边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刚在护士站听到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陈放抬手揉了揉眼睛,“有话快说。”
赵禹走到床边,把手里的手机递过去,说:“你自己看。”
陈放接过手机往下滑,脸色也随之愈的沉。
看到最后他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顺手捞过放在床边的衬衫打算换衣服。
“喂,才五点多,你干嘛?”
陈放却已经脱下衣服换上衬衫,从上至下一颗一颗地扣完纽扣才开口:“我想等她醒来前把事情解决了。”
“你不要命了?”
赵禹问:“我真是后悔叫醒你了,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做神仙也不是你这样的吧?”
陈放已经穿上西装外套又在椅背上拎起长款羽绒服,走之前就留了句,“谢了,兄弟。”
从医院出来,陈放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助理徐文峰。
多年共事的默契对方自然没让他失望,就算事突然也早已整理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甚至已经查到对方ip并且控制了舆论,就等陈放接下来的指示。
“您看下我给您的第一张图,上面是第一个布这条微博的账号,我根据ip地址查到电话并联系了对方,对方马上就承认是收钱办事,并提供了转账记录,转账人叫何沫,今年刚从南城大学毕业进入南奕舞团工作,近期有她巡演的舞剧。”
“还有,有消息说她马上要离开南奕去一个名叫舞洲的新舞团,舞洲已经向南奕支付全部解约费用并与何沫签署了新合同。”
“知道了。”
陈放说着动车子踩下油门,阿斯顿马丁转了个方向驶离医院。
他说:“让那些营销号把微博删干净了再公开道歉信,一个都别落下。”
徐文峰问:“律师函已经拟好了,要么?”
陈放想了想,“七点之前没看见道歉的律师函。”
“好的。”
徐文峰说:“还有件事,我查那个何沫时查到些她大学时期的黑料和这两年跟着不同富商出入各大场所的照片,您看要怎么处理?”
陈放眉毛一挑露出个不太友善的笑,说:“教教她怎么做人吧。”
—
另一边。
沈欢言看到那条微博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睡醒,毕竟在这之前晟和的账号鲜少有内容布,就算有,也只是和工作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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