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言就真的没再动。
湿冷的碘伏擦过伤口,像是有几只蚂蚁在爬似的,钻心的酥痒感。
陈放仔细地将伤口消毒完,又拿出创可贴贴上。
“会太紧么?”
他问。
沈欢言摇摇头,“不会,正好。”
“那就行。”
陈放将没用完的棉签和创口贴放到一边,又整理了垃圾扔进塑料袋里。
空调风将一片塑料包装吹起,在空气中打了个滚,最后落在陈放脚下。
他倾身去捡。
昏暗的顶灯下,男人脸上半明半暗,但侧脸轮廓却显得愈清晰,眼尾微扬的桃花眼和高挺的鼻梁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黄。
但很快他就直起身,手中的包装纸被扔进袋子里,那层金黄化成了他眼中的笑意。
“之后什么安排?”
他问。
沈欢言如实交代:“会在南城休息两天然后出下一个城市,之后的两个月大概不是在演出就是在演出的路上。”
“中途不回来了么?”
“看情况吧,如果中间能多休息两天可能会回来,但毕竟是新剧又是新场地,适应舞台总得花些时间。”
?
陈放点点头动车子。
秋末的夜,街上没太多人,连招牌霓虹的光也被清冷的雾气包裹。
沈欢言将头偏向窗外看着缓慢向后倒退的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当时从陈放家里搬出去时她说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虽说不是谎言,但实则也是阻止对方与她联系。
如今再说类似的话却并无此意,也不知陈放是否会误会。
沈欢言想了想,又转过头看向陈放,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的。”
陈放笑了,很轻一声,却能听出心情不错。
他点点头,说:“知道了。”
车子行驶平缓,最后在家楼下停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两个人谁都没先开口道别。
熄火后不大的空间里一片寂静,车外寒风吹动树叶出簌簌声响,连带着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沈欢言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心口的跳动,她一边压抑自己没来由的情绪,又听见陈放开口。
“我现,好像只有吴悠喊你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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