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生了两件事。
一是沈从民将沈其梦带回家,二是奶奶去世。
沈从民自结婚来就出轨不断,沈其梦的妈妈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尽管施华一早就知道沈其梦和她妈妈的存在,但沈从民这做法无疑是将这见不得人的关系搬上台面。
争吵到那时才彻底爆到达顶点,那段时间家里能碎的东西都碎了一遍,沈欢言害怕,一整个暑假都躲在好友吴悠家里。
好不容易俩人吵累了,消停了,又得知奶奶去世的噩耗。
这打击对沈欢言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因为跳舞错过见奶奶最后一面的机会,于是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极度消沉,彼时又看到周窈舞剧的宣传,采访中,她温柔、平和的声音讲述了自己从小坎坷曲折的习舞经历。
像是将死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沈欢言在微博上给周窈了条私信求助,本以为会石沉大海,但却在隔天收到了回复。
【太阳出来前总会有一段极致的黑暗,你要相信你的太阳会升起,如果没有,你就是自己的太阳。
】
此刻,给她鼓励的人就在眼前,沈欢言反而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前段时间周窈有个国内的巡演,结束之后就开启了休假模式,所以尽管沈欢言在南瑾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俩人却一面未见。
但绕知道对方平易近人,未曾想到在现自己在训练室门口偷看后,还会温柔地邀请自己。
踌躇着,最后还是推开门走进去。
“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我不管你了啊。”
周窈说着重新点开音乐,就真没再把眼神落到沈欢言身上。
约莫十分钟后,尾音落下,周窈的动作定格。
她直起身子,从把杆上捞过毛巾干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随后走到沈欢言边上坐下,笑问:“怎么样?”
沈欢言依旧沉浸在舞蹈中。
如同第一次观看周窈舞剧时的震撼,这一次,没有妆造,没有灯光,去掉所有繁杂的表象,但呈现出来的作品却依旧让人瞠目。
随即,她才意识到周窈似乎在提问,赶紧偏过头看着周窈,眼神中是与“偶像”
近距离接触时的羞涩,“周老师确定要听么,我能夸上一整天不带重样。”
周窈忍不住笑了声,她将头扯散又重新扎了个马尾,笑说:“我是想听你的意见,不是想听彩虹屁。”
“恩……”
沈欢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确认道:“冒昧的问一句,这个舞,是不是两个主角?”
周窈愣了下,随后嘴角微抬,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欢言直言:“从舞蹈的编排上,您刚才中间的几个动作明显是应该有另一个人作为依托的,动作也更像双人舞的动作。
而且您在跳的时候也有眼神的交流和互动,所以我猜是双主角的舞蹈。”
“你会编舞?”
沈欢言不敢说自己的编舞只是蹭了几节专业课又读了基本专业书,一肚子全是理论,唯一的实践就是毕业汇演上的作品。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笑说:“只懂点皮毛。”
说完,她又正了正身子,明白自己完全是班门弄斧,但还是决定提出自己的想法:“您刚才第二段的开口,我猜做那个动作时您应该是主导,另一个舞者是被动地接受您的动作,在这个动作中您可以完全将她包裹住,并且只做前的动作,让她来承接您背的动作,想表达的束缚感会更加强烈一点。”
“还有最后,那个影子的动作——我猜那是影子的动作吧……您的位置可以更高一些,视觉上的主导权也会更强烈。”
沈欢言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啊”
了一声,“刚才这一段是想表达压抑与强制的情绪吧?”
周窈忍不住笑了声,“果然没看错,是有天赋的。”
“啊?”
沈欢言不明所以“什么?”
周窈看着她,说得认真:“你知道么,当初你们的报名表我是一张一张看下来的,当时看到你填的那串经历还有面试的视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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