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看越茶的既视感还是变得清晰起来,蒋淮南有些无语的抬手扶额。
想再条信息解释,又觉得这样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不定温苓本来没这么想,被他一说,反而这么想了,那可就更尴尬了。
于是他最后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现,在对自己的唾弃中,当个掩耳盗铃的人。
第二天起来去上班,蒋淮南都还记得这件事,一路上都在无语。
直到踏进办公室,住院总江宁真告诉他:“你的床,昨天晚上说有人进了他病房,还打他,但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再问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你看看吧。”
“床……”
蒋淮南找了个电脑登录系统,看了一下床的病程记录和医嘱,哦了声,“他有失眠,从家里带了思诺思过来吃。”
“我说呢,思诺思确实有可能致幻。”
江宁真松口气,“那没事了,至少不是谵妄,哈哈。”
蒋淮南也忍不住笑,谵妄的病人怎么可能这么平静,“本来也说今天要给他换右佐匹克隆的。”
话音刚落,他的上级周池徽就凑了过来,接了句:“这个我有经验,我有一次吃了半片,躺床上,问我老婆,是不是地震了?我老婆一脸看傻子的看着我,我就知道这玩意儿的致幻作用能让人社死。”
大家都笑起来,有实习的师弟说在网上也看到过类似的言论,在问答网站甚至还有专门的提问,很多人在这个问题下分享了自己服药后的社死经历。
蒋淮南听得好奇:“我听有病人描述过,说吃了思诺思之后很快就昏昏欲睡,像后脑勺被大棒子打了一下,睡得很快,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周池徽在打印出来的医嘱上签完字,闻言逗他说:“想知道的话,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蒋淮南眨眨眼。
这时周池徽的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他的上级林柏杨。
林柏杨一边系白大褂的扣子,一边说:“你别出馊主意,万一淮南真的以身试药,出点什么事,一问,哦,你提过这种建议,你猜主任找不找你麻烦?”
他们科的科室主任就是蒋淮南的老师林斌教授。
蒋淮南听到林柏杨的话,笑了一下,刚想说自己又不没病怎么可能以身试药,就见身边多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同学苏嘉妮,便冲对方笑笑,说了声早上好。
苏嘉妮不知道是不是熬了夜,人不太精神,揉了揉眼睛说:“一会儿我要去跟门诊,实验室有人送水来,你签收一下呗?”
主管实验室的大师兄这个星期去外地出差了,走之前把实验室的事强行摊派给他们两个,美名其曰这是大师兄大师姐的责任。
蒋淮南应了声好,看护士长和他导一块儿进来了,就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周池徽身后的位置去。
“八点了,交班。”
一天忙碌的工作就此拉开序幕。
因为温广白上午还要做检查,必须要有家属陪同,温苓很早就到了医院。
到的时候八点还没到,温苓跟温广白说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温广白静静听着,疲倦的眉眼泛起赞许的笑意。
“恭喜你,又做到了一件想做的事。”
温苓哼了声,“要不是他太过分,我也不打算把他踢开,多少要看在阿黛的份上……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是什么冤大头吗,说涨价就涨价,我一分钱都不想多给。”
和刘家的合作,并不只是因为他们愿意给优惠,而是温苓看中了刘老爷子和他们家老头的关系,只要让三叔知道她和刘家做生意,肯定会捅到老头面前。
届时她就可以有正当理由甩开三叔,不用再从他店里进货,还让老头有苦说不出。
这个招数非常老套,也非常粗糙,甚至说出去,听到的人都会说她小肚鸡肠。
但温苓不在乎,她只想让自己不憋屈。
她讨厌那种被别人掐着软肋要求她如何如何的感觉。
说完这事,温苓说:“我去找医生问问你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没出来,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不定错过医生来查房了。”
温广白应了声好,下地在床边活动手脚,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笑了笑。
他总觉得三十左右的岁数,有时候会很尴尬,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人,经历了几年社会的磋磨,但又没有认命,觉得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于是在做决定时,总要做很多进与退的决断。
既不愿小心翼翼一心求稳,又不敢赴汤蹈火不计后果。
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过得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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