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聂霜觉得自己几乎失去呼吸了。
所以,那个不许她打开的抽屉,是不是也锁着那位初恋的旧物?
脑子里无数乱麻缠在一起。
如果刚才还能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过往,那么此刻,她只觉这一切,像个笑话。
愚蠢的,笑话。
樨后面的话,她再没听清。
绕回自己那侧时,她只觉浑身冷,脚步虚浮。
掀开被子,她并未躺下去,而是抱着膝盖,望向一片漆黑的窗外。
天黑还早,黑夜还很漫长。
一夜无眠,翌日的头痛在她预料范围内。
看着镜子里眼下阴影浓重的自己,聂霜了会儿呆,才打开水龙头。
洗漱完后,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行李昨日已收拾好,也已经跟长辈们道别过了。
没有叫醒酣睡的樨,聂霜将这段时间的人情暖意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提着行李去找傅聿时。
她不打算让他送自己,但心里再别扭,还是要说声再见的。
明面上他们并没有吵架,这是基本的礼貌。
透过书房的门缝,她看到他正在接电话,从严肃的语气判断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看着他冷峻的侧颜,聂霜忍不住想,他看着她时,是在透过她,看着谁呢?
那个被他爱了很多年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呢?
她没敲门,在外面站着等了十来分钟,书房内的人非但没收线,凌厉的语气越显示出他此刻不能被打扰。
算了,等会儿给他信息。
这样想着,聂霜提着行李转身离开了。
在她抬脚的瞬间,傅聿时侧过身,鬼使神差往书房外面瞥了眼。
聂霜的衣角一闪而过。
他顿了下,想张口叫住她,却被电话那头的人绊住:“喂喂傅聿时你在听吗?”
他揉了揉眉骨,“你继续说。”
只有完工后再去找她了。
直到两分钟后,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个念头,然后目光笔直地朝门外射去。
刚刚她手里拿的是行李?
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从室内到室内外不过半分钟的路程,偏偏在踏出客厅时,生了意外。
聂霜撞见了一个女人。
只一眼,她便想起了昨夜樨口中的那位“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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