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间,就听见李早得理不饶人,而文渊也被他嘲讽得脸色忽红忽白。
“刚不是还说我们霜姐是乡下来的野种吗?怎么现在知道高攀不上了,不叫嚣了?”
忽视文渊的存在,聂霜问李早:“其他人呢?”
“跟没教养的人呆在一个空间,估计是烦了,出去透气了。”
见聂霜来了,文渊心虚,抬脚就要走。
瞥见她手中的东西,脚下一顿,似是不敢相信,语气又酸又惊,“那是什么?”
“程延的音乐会门票。”
聂霜又特意补充了句,“的。”
“有什么了不起。”
话虽如此,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此前考过程延的中央乐团,连初试都没进。
而眼前这个被她称为野种的聂霜,竟是创始人聂煦文的女儿。
“是没什么了不起。”
聂霜拿着票在文渊眼前晃了下,“这票送你,你应该也看不上吧?”
“真的?”
文渊眼睛一亮。
“当然,”
聂霜绕过她,“假的。”
曲终人散,对上聂舒曼的视线,聂霜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你跟我过来。”
聂舒曼语气冷冰冰的。
“为什么要上去表演?”
休息室里,她面色铁青地质问聂霜。
“为什么不能?”
被噎了下,聂舒曼神色稍缓。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你就暴露身份了。
本来借着梁家的身份,别人还能高看你几眼,现在好了,都知道你不是梁家的骨血了。”
“妈,你真以为傅家不知道我的身世吗?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低下头,面无表情。
“而且我并不认为,做聂煦文的女儿是一件丢人的事。”
“你!”
聂舒曼摁了下太阳穴,“那你也应该考虑下你梁叔的感受。”
嘴比脑子快,聂霜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得不像话,“是考虑你的感受吧?”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除了窗外雪花坠地的轻响,再无任何动静。
聂霜觉得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静止中,好长时间,感官才重新有了知觉。
被戳中心事,聂舒曼沉默了一阵,但很快恢复了优雅的姿态。
“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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