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
“啊?”
她在走神,被他叫了下名字,不知为何有点如临大敌。
亮起的感应灯下,看着她明显受到惊吓的样子,傅聿时终究什么也没说。
直到电梯门开了,他才开口道:“没什么,走吧。”
她松了口气,“好。”
沉默填满密闭的空间,两个人各有所思。
电梯抵达,聂霜率先走出去,到门口掏出钥匙了,她才想起什么,转身看着他,朱唇轻启。
却是无波无澜的一句话,“今晚谢谢你,你早点休息。”
傅聿时下意识拽住她。
见她神情愕然地看着自己,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唇角闪过一抹自嘲,松开了她。
“稍等,我把手表给你。”
直到他开锁,进门,聂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大概是有些伤人的。
他想住哪儿,是他的自由,她在害怕什么?
接过手表时,为了弥补刚才的失态,她笑道:“你刚搬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傅聿时看着她,只轻轻说了句,“好。”
打开门,酱油瓶狼狈地歪倒在门口,锅铲将地板弄上一滩油渍,提醒着她刚刚这里生过一场很不现实的搏斗。
也提醒她,是傅聿时救了她。
她应该感激他,而不是冷待他。
靠在门后了会儿呆,她突然打开了鞋柜。
那双情侣款拖鞋中的女款,他没拿走,还放在鞋柜最底层。
她觉得这东西不应该呆在这里,拿出来,找了个黑色袋子装好,放进了阳台的杂物柜里。
没什么可多想的,她挽起头,决定收拾家里。
先将酱油瓶和锅铲捡起,拎进厨房。
做好的几道菜早已冷掉,她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
厨房乱得跟打过仗似的,她以最快的度收拾菜板菜刀,洗碗洗锅,擦洗灶台,拖地,清理垃圾。
洗澡时,水温有些偏低,她也没去调温,心里像是有团火,水冷些挺好的。
神经绷得有点紧,今晚大概率会失眠,吹好头,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
一口气喝下去,差点呛到。
刷牙时,她现唇上有干皮,也不知在急什么,用力一撕,唇上渗出了点血。
拿纸巾擦掉后,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暗自叹了口气,然后才找出唇膏,薄薄涂了一层。
终于无事可做了,她窝在沙里,随便找了个片子放着。
然而她一直在走神,压根没注意剧情,放了十来分钟,才现竟然是部没有字幕的法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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