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向来不喜欢戴饰,也几乎不穿高跟鞋,但为了尽快脱身,她像个没有感情的试衣机器,将项链往脖子挂好,脚下蹬上高跟鞋。
聂舒曼看着她的目光,像鉴赏一件艺术品,犀利,挑剔,最后终于满意地点头。
却让她心头涌出阵阵冷意。
“脱下来吧。”
她不急不缓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交代裁缝腰部可以再收些后,聂舒曼继续沉浸在新衣的试穿上。
她没有问女儿在新家是否住得习惯,也没有问她是否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需要帮忙。
盯着那个优雅的背影,聂霜淡然开口,“妈,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精致的红色指尖在衣架上掠过,聂舒曼背对着她,语气不高不低。
“傅老太太的寿宴,会有不少千金小姐出席,尤其是那个傅氏大股东文华的女儿文渊,大提琴拉得不错,听说她从小就喜欢追着傅聿时跑。”
聂霜微微皱眉。
“到时候,”
她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又锐利,“你可别大意了。”
疲惫地应了一声后,聂霜提着袋子离开。
东西太多,是陈姨将她送到门口的,“夫人还是很疼小姐的,听到消息,立马找人来给你做衣服。”
陈姨装了些补身体的东西在她车上,叮嘱她一个人在外千万要好好吃饭。
聂霜笑笑,没回话,和陈姨拥抱了下,便开车离开了梁家。
回到出租屋,洗完澡,她现后脖子处有些痒,镜子一照,红了好大一片。
应该是那件新礼服惹的祸。
她从药箱翻出许久不曾用的过敏药。
也不知道过期没,她累的连保质期也懒得看,困乏中,她一手捋着头,一手使劲往脖子后面喷。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脑子骤然清醒。
自那晚后,这是第二次响起诡异的敲门声。
换锁后,她又在门口装了监视系统,点开手机里的软件看了下,敲门的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那人停了片刻,又开始敲。
空旷的房间,没了傅聿时,她大脑僵冷,宕了机,心脏快跳出身体。
忘了还有其他很多办法,她扔下喷雾,下意识打给了他。
电话拨出去,门外的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聂霜靠在墙上,深深舒了口气。
此刻是日内瓦当地时间下午三点,沂市晚上十点。
傅聿时那头已经接了起来,语气中明显带着对这通沂市深夜来电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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