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拍摄用车从他们身边开过,路上水坑不少,大概是为了取景角度,生生把车开进了坑里。
将雨伞换到左手,傅聿时用右手将她迅拉过来,避开了被摄影车溅起的脏水。
撞在他的臂膀上,聂霜有些懵地仰头瞧他,他却已经放了手,低头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需要我去你家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她低了头,应了句“好。”
脚下穿着靴子,她没避开小水洼,轻轻踩过去,鞋尖踏出微小涟漪,如同她唇角的笑。
这些年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她自由了。
不过是答应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她竟能开心成这样。
还是那样容易满足。
趁她不注意,傅聿时将雨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下,“靠过来些。”
“啊?”
她其实听见了,但不是很确定。
低头对上她的视线,他换了个说法,“你再离得远一点,我们两个都要被淋湿了。”
聂霜瞥了眼傅聿时的肩膀,定制的高级大衣已经被雪水弄湿了很多。
想起他还感冒着,她乖乖移回他身边,亦步亦趋,不敢再胡乱拉开距离了。
回到烟雨,聂霜先去后院放伞。
壮壮的狗窝被搬到后院的休息室里,门开着,傅聿时一眼就看到了,“这狗屋挺好看的。”
“是吧?我也觉得。”
将伞放好,聂霜朝狗舍里看了眼,壮壮正乖乖趴在里面睡大觉,“我哥前几天给它买的。”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也是你哥?”
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他问得很随意。
“嗯。”
聂霜也拿着毛巾擦梢的水,“本来是想用他之前送我的一个瓷器,先抵押给古意的人,结果上午和我妈吵了一架,不小心打碎了。”
他点点头,见她眸子黯淡下去,也没再多问。
从后院绕去前面的修复室,他们的脚步声并不轻,但里面的人没听见,戳人心窝的争论大张旗鼓落入聂霜耳朵。
是徐若的声音,争论的主题自然是她。
“说什么中午前解决,现在都快一点了,连个人影也没有,聂霜姐是不是不敢回来了?”
“别胡说。”
话虽如此,苏行知的语气却并不轻松。
聂霜想起还未将进展告知其他人,正要去推门,徐若的话却让她顿住。
“我看就是她打碎的,说什么有办法解决,其实是畏罪潜逃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李早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砰一声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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