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就算是关系匪浅的朋友,也很难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就原谅失手之人。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傅聿时喝了口水,“嗯。
就这么简单。”
没有怀疑他的话,聂霜彻底松弛下来,劫后余生般深吸了口气,“谢谢,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它复原。”
“你为什么帮我?”
怕他多心,误会她不想再陷入之前的某种债务关系中,她又补充了句,“这么大的人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
不是不想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还。
“不用还。”
傅聿时看着她,顿了下,“那天晚上我态度有问题,我跟你道歉。”
聂霜当然知道,那晚她的问题也不小,对别人的婚姻指手画脚,她凭什么?
闻言,她尴尬地笑了下,“你的道歉短信我收到了,只是我看见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出门找过你,但你好像已经走了。”
她找过他,这让傅聿时有些意外,“那不生气了?”
他刚帮了她一个大忙,哪里还敢生气,她开玩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清澈而纯粹的笑如此熟悉,又如此猝不及防,让他心头忽然蒙了层柔软的丝绒。
他按图索骥,找到了生命中被标记,又遗失的某些东西。
雪已经簌簌落下。
今天是跨年,沂市有不少演出。
去旧迎新的时刻,总是需要一些新鲜的仪式感。
好一阵的静默后,傅聿时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看向对面还在赏雪景的人,“晚上打算做什么?”
用勺子搅动着杯中冷掉的咖啡,聂霜的情绪淡了下来,“晚上可能要回家。”
跨年夜全家一起过,是聂舒曼定下的规矩,更何况今年梁亦潮还回来了。
傅聿时微微点头,敛了眸色,手指在水杯上以很小的幅度敲击着,却没再说什么。
谈到回家,聂霜不免又想起了白天母亲说的那句话。
想搬出去,就让傅聿时去一趟家里。
她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或许是聂舒曼想要确认什么。
然而,她还没斟酌好措辞,对面的人却已经看穿了她:“还有事?”
轻抿了下唇,聂霜试探性地开口:“你上次说最能讨老太太欢心的,是我?”
在他愣怔的片刻,她继续道,“我妈想见你,或许,我们可以再合作一次。”
她始终像个钟摆,知道不该,但还是朝他出了邀约。
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傅聿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聂霜。”
他身体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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