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道:“够够,你的赌技连我们东家都赞不绝口,肯来我们赌坊帮忙,求之不得啊!
只是不知你要以什么身份入伙,那什么样的薪酬?”
赵遵道:“我只是来帮局,不入伙,我白天很忙没空,晚上来,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不顺眼的我不伺候,每开一把无论输赢我拿百钱,当天结算不许拖欠,好酒好饭好招待,不能亏欠了我的肚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挣够钱了就走,你们不许强留!”
贾先生听了赵遵的要求,愣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啊你啊,这哪是来找活计的啊,你分明是要做东家啊!”
但停顿了一下,同意了赵遵的要求,“以你的本事每局收百钱不算多,吃喝用度也没问题,只是咱们开门做生意的,不能随便得罪客人,这样吧,我推荐你去‘贵厅’和京城的权贵们打交道,不让你待在外面的赌局,怎么样?”
();() “什么叫‘贵厅’?”
贾先生道:“这是我们赌坊内部的称呼,普通百姓的赌局在赌坊最外面,人数多赌的一般不大,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称为‘民厅’。
再往里的那个华丽的大殿称为‘富厅’,在‘富厅’赌钱的都是巨商富贾和家眷,这些人有钱,但商人重利,计较赌资。
最里面那些小间和雅间统称为‘贵厅’,这个厅比较特殊来的人都是长安城里的达官显贵,凭名帖对号入座,旁人出再多钱也不许进来,这些人有的是钱,到祥龙赌坊只为寻开心,输赢不重要更不会计较赌资多少,合你胃口吗?”
赵遵说:“赌坊还有这么多道道啊,成,这活我应了!”
贾先生道:“慢来,我还有话嘱咐,你愿意来我们祥龙赌坊帮局我们欢迎,但丑话说在前面,入了我们祥龙赌坊的门就得守我们的规矩,我们东家家规甚严,胆敢作奸犯科必不轻饶,你要想清楚。”
赵遵说:“行啊,立字据吧!”
贾先生又笑道:“等等,我还有话呢。”
赵遵道:“哎呦,贾先生,你能不能有话一块说,我这儿还有事要去办呢?”
“最后几句要紧的话,贵厅来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甚至有皇亲国戚,连我们东家都惹不起,有些时候可能要让你故意输几局,你别不听招呼,闯了大货!”
赵遵气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不通情理,明天,明天晚上我再来,走啦!”
贾先生前脚把赵遵送出赌坊大门后脚就跑去了后院,一间雅致的小屋里,祥龙赌坊的东家臧云正在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下棋。
贾先生并没有避讳白发老者,对臧云汇报道:“东家,上个月和您赌钱的那位小伙子又来了。”
臧云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才道:“他来做什么?又缺钱了吗?”
贾先生道:“嗨,真让您给猜着了,这小子说做生意置办了门面和家具把钱都花了。”
“你信他的话吗?”
贾先生摇头道:“不信,指不定把钱花哪个女人身上了,爱赌的人都爱乱花钱!”
白发老者笑道:“贾先生这话说的不全对,你家老爷也是个赌鬼,可他的钱看的可紧着呢!”
贾先生陪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他说要来赌坊帮局,每天晚上来要好吃好喝,无论输赢一局提百钱,他还挑赌客,不顺眼的伺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行不许拦着!
我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都给应下来,他说明天晚上就来!”
白发老者本想落子,可听了贾先生的话,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家伙,这人什么来头!
咱们祥龙赌坊五大赌王也不敢提这要求!”
贾先生说:“这小伙子东家亲自验过了,我也觉得他值这个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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