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晟低眸说:“今天晚上还有训练,他们说想订披萨,这几天让你破费了,就说想请你一起。”
尹煜柃微微仰面,玩笑道:“你们请客我买单的那种?”
“他们付钱。”
她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望着沈逾晟进入校园里,尹煜柃默默将车窗升上,拿起旁边座位上的手提包。
下车前,尹煜柃与陈叔说:“我还有些事,您先回去吧。
晚上要是没回来,您就一人来接逾晟吧。”
陈叔毕恭毕敬:“好的夫人。”
打开手机地图,绕了会儿才找到城北的酒吧商圈。
跨进门,尹煜柃落座吧台前,吧员递来酒水单的同时还递来一杯白水。
来回奔波确实口渴,往嘴里灌入,从嘴角淌下一滴。
玻璃杯中少去一大半,吧员默默为她添了水,留一包纸巾在旁边。
看在眼里,尹煜柃道句谢。
然后环顾四周,经过几家店面对比,现城北酒吧整体装修风格时尚前卫,吧员容光焕神采奕奕,使酒吧氛围提高一个层次。
视线自上而下扫过酒水单,食指中指指腹稍一用力,尹煜柃将酒水单轻轻往前一推:“ba和金汤力,谢谢。”
调酒师将酒水单收起,提醒说:“小姐,ba烈度十分强劲,容易入口,也很容易喝断片。”
黑俄罗斯以高度数的伏特加为基酒,配以咖啡利口酒和冰块等调配而成,酒精度数足有o度。
尹煜柃漫不经心地应句:“我知道。”
如果要算起来,学会喝酒还得多亏蒋今澈。
高中的时候,她家里头小则吵架,大则打架,几乎每天都闹得不可开交。
心情郁闷,又无处可去,尹煜柃只好蹲在阿康门口,每到这时,蒋今澈总会从隔壁潮醇拎来一瓶啤酒递给她。
一开始大家的酒量都不怎么好,但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总是又菜又爱玩,喝到后来头都昏了,就坐在桌子边听其他人说话,一面呕吐一面还能听见其他几桌的大人讲道理。
尹煜柃不爱听,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蒋今澈就会拿着杯水走过来,说她喝了会舒服些。
然后就一起坐在楼梯上,幼稚地玩石头剪刀布,笑得东倒西歪。
越到后来,她家里闹得程度就越大,甚至都上过几趟警局。
那时她心情郁闷,只想大口喝烈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去心中愁闷。
可她又不想喝太过涩口的。
尹煜柃记得很清楚,那天是高三一模后的一个周五,蒋今澈把她偷偷带去潮醇,亲自教她黑俄罗斯的调配方法。
他问她好不好喝。
她被呛出了眼泪,然后在他臂膀上重重来了一拳,和他打打闹闹好久,心情舒畅许多。
后来,喝得多了,酒量也就慢慢变好了。
调酒器轻轻摇晃,传来冰块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
尹煜柃回过神,细细观察着调酒师的调酒细节、stir度、shake时间、拿放酒的习惯及姿势。
眼前不知不觉又浮现出当年蒋今澈站在自己身旁,手把手教她调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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