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事上或许严苛了些,但这份严苛不仅对别人,对他自己也是一样。
杜匀植点了点头:“既能体恤黎庶,若薄待了宫人,未免显得表里不一了。”
随之话锋一转,直指问题关键:“魏主既是如此圣德明睿之君,又这般恩遇与你,你为何——”
为何还想着逃离?
为何还如临深谷一般,昼警夕惕,提心吊胆?
“我……”
奚骊珠几不可察地一僵,嘴唇翕动了几下,迟迟回答不上。
扪心自问,每次在魏主身边,直觉的确让她想要逃离。
可她的不安当真只是因为那事吗?
若然魏主不曾对她动过那种心思,她就会安心地留在魏国,再不思量南归?
不,不是的。
那些事固然让她如鲠在喉,却已经过去。
她南归的心思却是一日也不曾停歇。
从随驾北上的一刻,逃离的念头从来也没有打消过,不然她苟且活命又是为了什么?这也是一直支撑着她的念想啊。
奚骊珠心里清楚,南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去宫人斜那次她没有思量逃跑,获准出宫的一日也没想过趁机出逃,是因为知道那时但有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除了身周有人盯着,凭证和盘费一概没有,城门都过不去,何谈一路的关防要津?
于是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再耐心些,耐心等待个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八年,等到旁人都松懈了,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或许那个时机就出现了。
孰料时机未至,就先等来了夫家身陷幽州的消息。
而今一家子聚于邺都,说不清是福是祸,毕竟拖家带口比起一人出逃要难上千万倍。
当然也有好处,她不必再独自支撑,有了依靠,凡事也有人商议。
奚骊珠目前的打算是,熬上几年,她再假称抱病、提出致仕——魏主既说了会把她与郑启同等看待,那么寻常官吏可以致仕,她没道理不行。
届时他们一家回到金洛,再谋划下一步……
“我只是觉得,伴君如伴虎……”
奚骊珠忽而抬眼,反问于他,“郎君觉得魏国如何?”
杜匀植直言不讳:“和夫人恰恰相反,我觉得魏国是宜居之地。”
北徙的一路,触目所见四方丰稔、物殷俗阜,到了幽州边境,看到的又是战马精良、甲兵全盛的情景。
当时只觉灰心绝望无比,这样的魏国像是一个庞然大物,燕国根本没有匹敌的可能,他们又哪里有逃跑的胜算?怕是此生也没有南归的一天了。
直至宫中来人,事情有了转机。
踏足邺都以后,更为其繁华富庶而震惊。
闻听此间蓄钜万之仓、积天下之粟,帑藏储粟积年充实,商贸往还通宵达旦——难怪魏国展的如此迅,难怪能够支撑连年不息的征战。
杜匀植的心态从那一刻起就生了转变。
奚骊珠明显察觉到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那么郎君是已经有了决定?”
“你是说仕魏一事?”
杜匀植笑笑,“这本不是你我所能定的。”
奚骊珠转述了冯度的话,“魏主不日可能就要召见你。”
这下愣住的换作了杜匀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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