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在议政殿就是在伏青宫,要不就是时常去酆都罗山瞄两眼。
未尘的老腰上次饱受折磨之后,恢复了几天才能下床。
他光着脚,披着陈扬的黑色丝绸寝衣,散着头就踩上光洁的木地板。
他也不想这么衣衫不整地下来,无奈陈扬貌似忘了给他准备衣服。
未尘撸起过于宽大的袖子,抬起手梳头,那丝滑的面料便垂坠堆叠在他的手肘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他眉梢眼角都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韵,眉目间噙着慵懒,薄唇被染成淡淡的红色,嘴角还有一个细微的伤口。
再细看敞开的领口,犹如雪地红梅肆意盛开,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未尘一时有些震惊。
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他胡乱束好,赶忙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件披风系上,才觉得有点安全感了。
如此,应该可以出门了。
未尘推开窗户,金灿灿的阳光立马争先恐后地涌入,照在他舒展的眉眼上格外的夺目。
他正想打开门去外面走走,那股遥远又熟悉的束缚感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手腕上。
未尘心里“咯噔”
一下,低头一看,果真现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绑在了自己手腕上,而它的另一头连着床榻。
靠,这下更像那什么了。
陈扬果然说到做到啊。
看来他只能在这间宫室里活动,想要出门是万万不可能了。
未尘扯了两下链子,感受到链子竟然自动收紧了些,便再也不敢动了。
他把这链子扯的哗哗作响,恰巧这时陈扬推门而入,未尘又还站在门口,两人的距离忽然之间就近到了极点。
听到链子清脆的响声,还有看见未尘离门的距离,陈扬的眼神悄悄暗下来,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未尘:“师尊方才想去哪儿啊?”
未尘坦然地后退一步准备回去:“没什么,随便走走。”
陈扬看他这样子,不禁笑了一声,一把扯过银链,未尘一下子栽倒过来,链子在陈扬手中居然没有收紧。
而陈扬把他拉过来什么都没做,竟就只是换下自己的尊袍挂在衣架上,而后目光扫过未尘系得紧紧的披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也不上手,几根手指在空中随意划了划,系带就立刻自己解开了,披风“哗啦”
一声掉落在地。
未尘下意识摸了摸陈扬留下的印记,疼地“嘶”
了一声。
“你很冷吗?”
未尘组织半晌,道:“我不冷,但我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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