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漪瞧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以后就当此处是你的家吧。”
“好……”
声声的嗓音沙哑,一个劲儿地点头。
她又有家了。
“囡囡,谢谢你把声声找回来。”
郑漪腾出一只手,把江慵也抱入了怀里。
江慵与声声相视一笑,心中好似灌了蜜般甜。
江理满月酒宴上,郑漪便宣布了江家又多了位养女,是她母家旁支的女儿。
只是眼下体弱多病,不得不在府中静养,无法赴宴。
昔日江凛的同僚纷纷举酒庆贺,直道他又添一双儿女,是莫大的福气。
更有甚者,抱着自家刚长出三颗牙的女儿前来相看,想着能不能定个娃娃亲。
江理的小脑袋从襁褓里探出半分,咂巴咂巴嘴,颇有些不愿意。
“理哥儿瞧着是饿了,庞嬷嬷,抱下去喂奶吧。”
送走了江理,郑漪又开始忙着招呼宾客。
席间,枝桃捎来了一封自罗浮而来的书信。
算算时日,封寰也已回去有两个月了。
信笺中还是一如既往挂怀于她,只有寥寥几处笔墨浅谈了几句元承思在罗浮的近况。
招猫逗狗,鸡飞狗跳。
信笺的最后,缀着一行小楷,工工整整写着:问师娘安。
末尾处还有可疑的泪渍。
江慵:八皇子,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在贝园照看了几日,江慵又回到了相月阁继续忙碌。
只是今早一进门,就瞧着江情与丹沁愁云惨淡,并排坐在柜台后绷着个小脸。
而相月阁中对比前些日子冷清了不少。
“出何事了?”
江慵不解。
一看到江慵,丹沁身后尾巴又摇了起来,巴巴跑来拉住她,颇有一副告状的架势。
“姑娘,南市这头又开了家脂粉铺子,叫镜花楼,这几日把咱生意都抢走了!”
“据说他们店中要价极低,跟白送没什么两样,真是为了压倒咱不择手段。”
江慵眉梢一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与她打擂台。
丹沁正准备再告几句状时,就见外头走来一位打扮招摇的妇人。
临近盛夏,暑气笼罩了整个鹮京。
妇人身上披着条霞色薄纱,身前的丰盈若隐若现,引得不少男子侧目而视。
一进门,那双勾人的眸子便四处打量了一番,最终将视线锁定在江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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