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那个镯子是为了我而碎的,我理应赔偿才是……”
声音越来越小。
偌大的鹮京,她一介闺阁女儿,能去何处谋生计呢?
想起自己会些女红伙计,杏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我会绣些花样,不如明日姐姐给我些针线,我绣了拿去换钱可好?”
“不必,”
江慵轻笑,“暂且先将养两日,日后我自有安排。”
又过了几日,春光渐盛,渐渐起了风,吹得行人迷了眼。
“枝桃,你快些把窗子闭上,别叫那柳絮飘进来。”
枝梨一进屋内就拿掸子掸去衣袖上的沙土,“这怪天气,初春时候刮这样大的风。”
“我记得前年也有大风,当时去外头走一遭,脸便干得似树皮一般,遇水生疼。”
枝桃说着,忽然奇怪地摸了摸脸,“今年这脸怎的不干了?”
“你糊涂了?日日用姑娘做的芙蓉面搽脸,自然不干了。”
“对对对,”
枝桃嬉皮笑脸地端来一碟洗净的瓜果,“不但不干,反倒是嫩滑水灵了不少。”
江慵翻了一页书,拿起金签叉了块雪梨塞入口中,丰盈的梨汁炸裂开来,滋润了她有些干涸的唇瓣。
“瞧着确实不错。”
“姑娘,奴婢这几日出去,都有别的府上的小丫鬟问奴婢是如何保养的呢。”
枝桃笑吟吟道:“还说前几日姑娘送给她主子的芙蓉面好用的紧,如今鹮京之中多少人都巴巴等着您赠香膏呢。”
“这芙蓉面效果好与不好,明日便见分晓了。”
明日英国公夫人在府上备流水宴,点名要郑漪带着她一同去赴宴。
想来其中的关窍,便是这芙蓉面。
果不其然,乍到国公府门口时,便见国公夫人已然候在门口。
江慵头方探出,就被一双热烈的手挽住,连拖带拽地拉下了马车。
“哎呦,三姑娘真是出落得愈标致了,”
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前些时日我听旁人说起,本还是不信的。”
郑漪也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隔得近些时,江慵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国公夫人身上萦绕的玫瑰香气。
“国公夫人更是容光焕,看着好似妙龄少女一般。”
江慵嘴甜会逢迎,把国公夫人逗得花枝乱颤,一路上带着笑将两人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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