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后寝宫中十分空旷,唯有床幔层层叠叠堆叠着,看不清其中状况。
一只枯瘦斑驳的手无力地悬在床边,连带着腕子上套的极品玛瑙都失了光泽。
有几人跪候在榻边,一见到阿律那,皆是匍匐在地,不敢一言。
阿律那对老王后的孝心日月可昭,倘若今日她真的驾鹤而去,恐是这宫中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心急如焚地握住那只枯手,阿律那催促道:“还请柳神医把脉。”
“且慢,”
柳湛从袖中掏出白瓷瓶,“先让老王后服下一颗。”
“这是何物?”
“毒药。”
一旁的桑吉神色微凛,“你竟敢对老王后意图不轨?!”
喝退桑吉,阿律那不解:“为何要吃此物。”
柳湛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把脉与寻常大夫不同,要以银针扎入穴位当中。”
“扎的皆是身上大穴,老王后眼下气若游丝,恐是受不住。”
“唯有以此毒物吊起她的一口气,才能继续。”
不疑有他,阿律那便让侍女伺候着老王后吞服了下去,
趁众人注意都落在床榻之上时,江慵悄悄挪步到了新王妃身侧,“你瞧着眼生,可是王宫里的?”
“是……妾身名叫丹沁,是今日方入宫的王妃。”
丹沁垂着头,耳后墨色的丝滑落,挡住了白皙的面庞。
可江慵却能清晰感知到,丹沁薄似纸般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穿的这样单薄,可是冷?”
她心中一动,伸手揽过丹沁的手,“枝桃,取条披风过来。”
“妾身,妾身不冷……”
丹沁原本就失了血色的小脸更加煞白,将手抽回袖中,怕的直抖。
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扑入鼻腔,江慵眉头微蹙。
她腕子上有伤。
丹沁方一入宫就被割腕取血,看来老王后确实病得不轻。
柳湛的指腹搭在银线上,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老王后体内竟然有蛊!
“柳神医,本王母后究竟如何了?”
柳湛沉重的脸色登时将阿律那的心悬了起来。
他并未直接作答,反问道:“老王后平日喝的药在何处?”
一问至此,整个寝宫中登时鸦雀无声。
阿律那唇抿成一条线,“母后用的药十分金贵,日日由专人送来,且只有一碗,今日已经用过了。
“孤再问一遍,药在何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