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众揭开江慵那虚伪的面皮,心中暗骂,这野丫头究竟何时学来的好手段,竟然比江怜更会扮可怜。
可偏生在座的人都吃这一套,就连江昭也是心中动容,有些悔恨自己方才没有拉住冲动的江皓。
“皓儿,你怎么不事先问清楚,”
周玉容不敢去看江凛与江疏那阴沉的脸,“大哥,疏哥儿,这都是小孩子的玩笑,切莫太去计较。”
“玩笑?”
江凛的手贴上江慵肿起的侧颊,指腹下的细嫩皮肤滚烫似火,叫他的心如热油烹调一般,十分不是滋味。
“只一句玩笑,就能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下这样重的手?”
“不是我打的,是,是她自己……”
“荒唐!”
周玉容横眉倒竖,声音愈尖锐起来,“难不成是三丫头自己打的不成?”
江皓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分明就是江慵自己撞上来的!
可这话说出去,众人没有一个能信。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拙劣的搪塞理由。
“是啊,皓哥儿,三丫头还是闺阁女儿,若是伤了脸,破了相,没有夫家敢要,这辈子就毁了呀,你真是糊涂。”
江皓低垂着头,身上被江慵指甲掐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我知错了,跟慵妹妹赔个不是。”
“恃强凌弱,亏你还是个儿郎,”
江疏下颌线紧绷,眸色苍凉,“若是在军中,你已经挨了五十军棍了。”
看着那边梨花带雨的江慵,郑漪心都要碎了,连忙上前道:“囡囡别怕,你这辈子绝不会因为脸就毁了的。”
“若是当真嫁不出去,就一直陪在娘的身边,一直做娘的心肝儿。”
“是啊,月奴不要担心,阿兄也会一直疼你的。”
“还有爹爹,爹爹也是。”
沈凛笑着揉了把江慵的顶,手劲不小,险些将她梳成的髻揉散。
江慵的泪又盈满眼眶,只是这次并非虚情,而是实意。
她的娘亲,她的父兄,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
她这一世,一定要竭尽所能,护他们周全!
松延堂的大戏散场时,日头已经西斜。
江凛才感觉到腹中空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可有吃的给我垫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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