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了的人情,就不要领。
但她没法拒绝。
近期难得一顿放松开怀的家饭,苏染却吃得不太有滋味。
脑子里想着小时候姥姥给她读的聊斋故事《田七郎》。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在这故事里。
一直都是。
夜里,苏染消息给景行道谢:总,谢谢您帮我父亲讨回房款。
景行过了一刻钟才回:不必客气。
鸣隆的背后老板是我二伯。
是家欠你的。
苏染蓦然想起景行说过的一句话“毕竟是我欠你的”
。
他是氏集团培养的继承人,但二伯的账怎么也算不到他身上。
总之,是她又欠了他一笔。
-
次日下午,苏染掐着时间,提前等在小区门口。
一辆豪华大巴缓缓停下,苏染立刻迎到门口,伸手扶姥姥下车。
“姥姥,玩得开心吗?”
鹤童颜的许锦一点也不像即将七十岁的人。
眉眼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只是慈爱的脸上,眼角和额头,各有一道年头已久的伤疤,斜着切断岁月留下的皱纹。
许锦裹着大红色的丝巾,乐融融捧着苏染的小脸左看右看:“开心。
就是二十天没见到我们染染,可想坏姥姥咯。”
苏染像个孩子,脸在姥姥手心里蹭了蹭。
这双手虽然干皱,却是最温暖的手心。
她甚至闻到姥姥身上的味道,都觉得安心。
推着行李箱往回走,苏染把最近生的事情捡好的都跟姥姥汇报了一遍。
许锦把苏染从头到脚赞扬了一番。
进了屋,宋惠萍接过苏染手里的一只箱子:“许姨,跑这一趟累了吧。”
许锦笑呵呵:“老年团,轻松游,不累。”
许久未见,苏染晚上干脆和姥姥睡在一起。
许锦轻轻拍着苏染,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姥姥知道你想帮你爸妈把厂子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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