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玉尘峰,你便时常咳嗽。
自那次,徒儿偶然觉醒灵根,你又为那黑气所伤,开始闭关……”
他说着,猛然一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凑到她眼前。
往常没有波澜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都是我不好……如若那时,我更强一些,师尊是不是就不会那般不顾安危来寻我,就不会被那黑气所伤,师尊就不用白白吃了这些苦头?”
那张脸又往自己跟前凑了些,以至那脸上的红晕落在她眼里格外清晰。
他现如今,将自己照顾得这般仔细体贴,一日三餐几乎从未落下,都是因为那次玉尘峰下自己所受的伤?
他的确是好心……
就算如此,这人的心思恐怕连自己都未曾弄明白,何况她是他师尊,又怎会接受这样的心意?
她抬手抵住那人肩头,将人推了回去。
“你无需在意,你那时还小,于情于理,本座都该去寻你……受一点伤也无妨,何况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白凌觉着这人的不安也当被她抚平了去,可那脸上并无任何好转,看着反而愈委屈了。
她自想要抬手抚上那人顶,可再度对上那人双眼时,手上又止不住一顿。
不能任由这种不可控的情绪蔓延下去……
抬起的手骤然停下,她只好摸上了桌边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你说的对,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间的规矩,只有足够强大,才有选择的权利。”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自己,不让旁人操心。”
此话一出,方才还过分激动的人眼中不再那般制热,眼底的那些情绪渐渐冷却,像是当真在思考这些话语。
她微微勾起唇角,好在这些话,自家徒弟也算能听进去。
白凌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所以,与其纠结过去,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自己忧心之事不再生。”
半晌,玄冥点点头,“我明白了。”
“但徒儿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
她难得将笑容挂在了脸上,玄冥虽说懵懂了些,但总的说也算乖巧。
自己能无声无息将话头转移开来,都得多亏了自家徒弟的迟钝。
只见那人眼眸微垂,盯着木桌上的那白瓷茶杯,似在整理思绪,喉头上下滑动着,许久,才转而与她对视。
他唇瓣微张,“师尊,近日我觉得很奇怪。”
“何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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