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果是产自上京的,成熟后才摘下来,比较甜。”
李晚气的直咬牙,好好好,知道你徐凤池吃的东西很贵,那又怎样。
她连话也不想多说,手里提着一盏放了熏香的灯笼,去了斋舍前的小池塘。
小池塘到了夏季,蚊虫多,但是她又喜欢呆坐在这里看落日余晖,所以就带着熏香来。
徐徐的风从北面吹来,也慢慢的将她尚未干透的丝吹干了。
落日夕阳下,一切事物都变得朦胧起来,西山那儿仿佛起了一层雾。
李晚心想:“又快到了西山狩猎节,今年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就算不亲自骑马狩猎,也要跟去凑凑热闹。”
又想到自己还有两年的书院生涯,不禁惆怅起来,读书,科考,甚至以后可能还要为了遮人耳目娶妻生子,对她而言,未来一片黑暗。
好难啊,哥哥,如果你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她不想胆战心惊的在男人堆里周旋,每月不知何时降临的月事,更是折磨的她身心俱疲,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女儿身呢?
低头望着自己青色的素袍,无奈的叹气。
她是女郎,她天生喜爱那些粉粉嫩嫩的裙子,可是女扮男装后,她就不能再碰那些颜色了,成天穿的都是素色的袍子。
她一会仰头看看天,一会眺望着远方的山峦,一会又垂头看脚下的草丛和野花。
她漫无目的消磨时间,姿态时而慵懒,时而惆怅,时而妩媚,时而严肃。
徐凤池就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书,眼睛却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无声的诱惑,在引诱着自己犯下滔天的罪恶。
夜幕垂垂,李晚方才回斋舍,丝已经被风吹干,放下帷幔,点燃熏香,随后就蜷缩进了锦被中。
熏香效果很好,李晚很快就陷入深眠中。
衣柜传来微弱的响动声,接着一声轻轻的吱吱响起,衣柜门被打开。
徐凤池的身影出现。
他们二人的斋舍紧紧连在一起,放置衣柜的那堵墙已经被徐凤池打通,所谓的衣柜不过是遮掩的物体,他每晚都会通过这个衣柜,来回穿梭在两个房间中。
他轻车熟路来到李晚的床边,弯下腰,手里捧着她的乌嗅了一口。
全身都愉悦起来。
这是他的仙子,他的菩萨。
手指随后划到李晚脸上,从她的秀眉开始抚摸,将她的脸颊抚摸了个遍。
最后再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隔天李晚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走到铜镜前,梳了一把头,现颈间有道红痕。
“奇怪,是我抓的嚒?”
完全没有印象了,她怀疑自己房间里有虫子,因为她身上每隔几天,总会出现莫名的红痕,红痕的位置变化多端。
望望天色,外面只是蒙蒙亮,可是枫林书院课业繁忙,学子们每天都要天不亮就要起床早读。
她还在洗脸呢,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见徐凤池远去的身影,再收回视线,现自己门前多了一小篮红果。
红果沉沉的堆在篮子里,个头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般大,个个饱满水润,李晚尝了一个,确实甜。
拿了人家东西,按理说要心存感恩,可是徐凤池太高高在上了,这家伙平时连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平时也不睁眼瞧她,给她送东西,纯碎是为了羞辱她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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