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一直沈月岛在养,和他学很会撒娇,看到陌生马也害怕,反而抬起两只前蹄轻轻往前一蹦,用马头蹭了蹭家。
“它也小伽伽。”
沈月岛笑着说。
“你小时候可比它会作怪。”
霍深温柔地望着马崽,角勾起一个很轻笑,沈月岛侧目凝望着他睛,看他浓密睫毛垂落,露出一点宝石般灰绿。
他在一刻完完全全地变了阿勒。
沈月岛自禁牵起他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脸被风吹得些凉,阿勒下意识用掌心捂他,那双灰绿眸子也就转过,里面映他轮廓。
“队长,说过最喜欢你哪里?”
“睛。”
阿勒本需要思考。
“明显吗?以藏得很好。”
阿勒一笑,指腹摩挲过他温凉鬓角:“你小时候最爱干事,就趁午睡时数睫毛。”
“嗯。”
沈月岛抵着他额头摩挲两下。
“你睛贝尔蒙特湖泊。”
-
带着小马崽始终方便,阿勒把它放到了大昆家里,暂时寄养。
他今天很忙,要和沈月岛去很多地方。
贝尔蒙特在他中变成一张薄薄地图,他们骑着马在图上游走,找寻曾共度每一个时刻。
许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少年时代,尤其到离别多年故乡时候。
在贝尔蒙特腹地最中心,一条干涸小河,他们在泥沙中挖出了两块光滑鹅卵石,沈月岛将两块石头带到他以前栽种风信子地方,作那朵花墓碑。
过去消散,枯萎花枝也被掩埋。
他们在鹅卵石旁边种了一朵新风信子花,它用砖头搭建了一个小小避风棚。
草原像城市,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过去七年,沈月岛最爱吃那棵柿子树长在那里,霍深爬到树给他摘下一个柿子,他小口小口,吃得很珍惜。
吃完柿子两又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被推掉小房子旧址、他们遭遇泥石流那个山坡、他们曾过帐篷、年少时阿勒练箭地方、挂彩旗幡高山。
最一站,埋葬着阿勒迦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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