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长记,那晚因称呼被收拾成那样儿,今天要叫。
霍深冷着脸,睛一眨眨地盯着他看。
看似在条紊地讲电话,其实抓着手机右臂绷得死紧,上臂和小臂肌鼓鼓囊囊把毛衣都撑开了,脑子里把他抓过换着花样收拾上百遍。
沈月岛看他脖子上鼓起那筋就知道他耐了,见好就收,梳上头一溜烟跑下楼。
欠真欠,但乖也真乖。
自从知道霍深喜欢摆弄他头,沈月岛就再自己梳过头,要梳也会像刚才那样先问他可可以。
如果说给予特权就一种宠溺,那他也在用自己方式宠着霍深。
他给了太多,但能给都会给。
早餐沙姜面,下吃个最好。
沈月岛下楼时一大家子围着餐桌坐好了,裴溪洄刚在外面撒完欢,带着一身热汗被管家领进,视线习惯地扫过一圈,猛地定在沈月岛身上,愣了。
“换了?”
他眨着个大睛,像认识了似盯着沈月岛看。
管家也抬看过去,同样面露惊讶:“一样,沈少爷像变了个。”
以前他都坐轮椅,也常出门,霍深给他挑都浅毛衣长,穿着,但看着就总病恹恹,些萎靡。
今天可一样。
他一身复古夹克加修身牛仔,长拢起高高地梳成一束,笼中病美摇身一变成了矜贵沈公子,很英派头。
沈月岛受了群,扭身作势要走:“那着?去拿轮椅?”
一桌全都笑开了。
裴溪洄跟个泥猴似脏兮兮地就冲过扯他:“你快过!
快稀罕稀罕你。”
他真喜欢沈月岛,小孩子对邻家大哥哥大姐姐那种喜欢,总趁霍深在时偷偷贴着他,贴完再跑去和霍深炫耀加告状。
沈月岛记着他告状仇呢,一把推开他那冒着汗珠小圆寸头:“你可别稀罕,你前脚稀罕完脚就挨收拾。”
“嗨呀哪话。”
他歪过头就把脑门上那些汗往沈月岛肩上蹭,蹭得沈月岛边笑边往躲他,破孩子特别讨嫌。
快开饭了霍深下,沈月岛抻着脖子叫了他两声,应。
“哥了。”
凛说,“刚才告诉用等他吃早饭了,他从琴楼过去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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