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水花四溅,世酉被他压在池边,温暖的热意逐渐爬上了他的身体,浸湿了雪白的里衣,其下的筋骨雪肤有了突显的轮廓。
两人近距离挨在一起,肌肤滑腻温热的触无孔不入地侵略了尚勒的神思。
大概是酒意作祟,尚勒只觉得视线被定在了他的唇上,动了动喉结,嗓音很哑:“王爷,这是你自找的。”
低沉磁性的声音落下,世酉就被他骤然举着腰放在了岸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彻底散开,他一惊,就被咬住了舌尖。
男子霸道的气息传来,带着些微迷人的酒意,峭峻滚烫的肌骨让世酉浑身发麻,不可抑制地呼吸急促起来。
对方不知道喝了什么酒,这酒大概是会轻易醉人的,否则仅仅是隔着唇浅尝一口,世酉怎会如此……
他不甘示弱地回击,唇齿纠缠间心口满胀一片。
不知谁先抚摸了谁的身体,池内水声传来,红烛跳动燃烧,一室旖旎。
*
翌日,晨光将至,仆从侍卫忙碌起来,主楼一处却静谧异常。
尚勒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额角有些微不适传来,大概是昨夜饮酒的缘故,锦被下似乎有些古怪,滑腻的皮肤挨蹭着他,触感不容忽视。
尚勒啪地一下坐起身,身侧之人蹙起眉心,不悦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
尚勒向来糙惯了,不喜骄奢淫逸,卧房内没什么名贵的东西,唯有这张红木雕花大床特意寻了全城最好的能工巧匠定制而成。
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的三面是彩绘屏风,金箔朱砂绘装饰其上。
最重要的是够大,能装下九尺战神的伟岸体魄。
这张大床此时混乱不堪,可想而知昨夜的荒唐。
世酉的发冠早已不知所踪,被束起的长发逶迤至腰际,肌骨起伏有力,冷白的皮肤痕迹斑驳,被蹂躏一夜的美人一
般,与往常大不相同。
只不过狠厉的眼神非常不美人。
景王素来心狠手辣,前几年汝州旱灾,当地官商勾结,中饱私囊,赈灾银往往落不到平民百姓手中,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汝州世家长根难拔,大部分官员都不敢前去赈灾,生怕一不小心就扣了罪名,景王主动请缨,杀了数千人,以雷霆手段肃清汝州。
无人不知他的狠辣阴毒。
昨晚属实旖旎香艳,现在的尚勒只觉得大事不妙,早已做好迎接报复的准备,世酉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场面不尴不尬,甚至透着一份诡异,尚勒看着他眼下的泪痣,被烫到般又移开视线,迟疑着打破沉默:“……臣给王爷叫水洗漱?”
世酉坐起身,身体隐隐的不适传来,他面色不善道:“不必。”
丫鬟小厮守在房门许久,看时辰再等不得,终于有人提醒道:“大人,马上到上朝的时辰了。”
尚勒回神,下床穿衣。
床边纱帐垂下,他背对着世酉,精悍身躯上的有新鲜暧昧的红痕,不难猜出是谁留下的。
世酉猛地收回视线。
束好腰带,尚勒脑内混乱地去了外室。
景王究竟在想些什么?昨夜的吻……
仆从鱼贯而入,他一边洗漱一边梳理思绪,内心的惊涛骇浪逐渐平静下来,有了决断。
他屏退众人,随后回了内室,郑重道:“王爷。”
无人回应。
窗枢大开,风将床帏纱幔吹起一角,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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