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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何意?”
“银杏十三岁就跟了清远,到底清远第一个女,若一直丢在庄子上,只怕外会说定远侯府薄寡,便做主将银杏接了,升妾。”
见宋安宁一副茫然模样,谢母心中大痛快,一想到宋安宁几闹了那大动静,就了跟谢清远圆房。
如今圆房成,府中又添一名小妾,得活生生把宋安宁气死!
她就要让宋安宁知道,想要跟谢清远圆房,就必须得乖乖听她话。
若将她哄得高兴了,她能偶尔让谢清远去宋安宁房中坐坐,给点脸面。
可若像先前那样,敢大吵大闹,拒绝把宝珠跟继祖记入名下,敢停了谢清远赊账,便要吃苦头!
见宋安宁若所思,说话,谢母一副装模作样样子,“安宁,你侯府主母,又宋氏女,一向贤良淑德,会同意?”
宋安宁垂下眸子,“母亲说哪里话,安宁只觉得,妾实在委屈了银杏,应提贵妾才。”
妾室亦贵分,如银杏般下出身,只能当妾,而良妾则一般外头寻常良家子,至于贵妾,便略些身份家女。
在院中,妾与良妾见到贵妾都需行礼。
“银杏一个通房丫鬟,能当贵妾?”
“母亲所知,如今御林军要从城防营擢选才,要便看德,若此时将银杏提贵妾,外定会说永定侯府心善仁慈,知恩图报辈。”
银杏祖上三代都府中,银杏爹更在战场中侯爷牵过马。
谢母顿了顿,虽说谢清远对此次升迁十拿九稳,但能锦上添花总好。
“那好,便依你所言。”
“如此,安宁便先带银杏去了。”
见宋安宁今如此乖巧,谢母真些纳罕,挥挥手让走了。
待走,谢母才朝着冯妈妈幽幽开口,“当真银杏了银子找上你?”
冯妈妈连忙点头,“千真万确,银杏她娘亲自给奴银子,说银杏在庄子上生了病,实在熬下去,让奴想法子把她弄侯府。
奴想着夫跟少夫斗法呢,银杏可个好选!”
谢母听了话,心中才稍稍安定,“罢了罢了,许想多了。”
冯妈妈见谢母神些对,“夫思虑什?”
谢母仔细琢磨了宋安宁今言行,“你觉宋安宁今些一样?”
冯妈妈心想,哪里一样?一样张狂嚣张,差点要打自己八十棍子呢!
她转了转珠子,“许了趟娘家,知道休弃妇好当。”
谢母了兴趣,“你货,又知道什秘辛曾告诉?”
“也说上秘辛,少夫个表姐,名宋明月,夫可知?”
“嫁进伯爵府那个?”
“了。”
冯妈妈意味深长,“听说位姑娘,被伯爵府少爷,折磨得可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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