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主起身向张知道告罪,第二春秋仔细瞧了一眼李家主的脸色,奉承之下确实有着一抹难掩的哀伤。
“李员外啊李员外,本官便服而来,便是想仅以个人身份吊唁。
你这么一出来迎接,怕是明天又得有不少风言风语。”
张知道有些无奈。
李家主赔笑告罪一声,随后说道:“老夫幼子夭折,张大人是体恤民情,过来参加老夫这送子宴,有何风言风语?老夫一番风风火火地直接将大人迎入这偏屋,也是免得那些个闲民在外面看到后有闲言碎语。”
随后李家主看了一眼第二春秋与赵辞,问:“不知这两位是大人的······”
“书院时的同窗,两位至交好友知我来此处就任县令,便过来看我。”
张知道面不改色。
“哦?这二位也是来自渡秋书院的先生?!”
李家主看向两人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畏。
张知道微笑点头道:“正是。”
第二春秋与赵辞目光微微交汇,却最终都集中到了张知道身上,心想不愧是当官的,这些假话随口就来,没有半点生涩。
李家主点点头,却是长出了一口气:“两位想必也是修行中人,如此一来,小儿的死因想来更有希望能查清了。”
听到这话,张知道的目光锐利起来,他将身前的茶杯移开,盯着眼前的李家主,问道:“哦?李家主可是有什么怀疑?”
李家主轻叹一口气,随后向身后看了一眼,说:“你去通知少家主,今天的丧事让他来主持,若有不懂的一切听谭师傅安排便是。
老夫在这边与张大人聊聊,不必等老夫。”
李家主身后,黑衣仆从点头离开。
随后李家主道:“老夫已年过六旬,晚来得幼子。
本想悉心培养,如今白人送黑人,自是心痛不已。
小儿的尸身老夫见过,张大人今日正午应该也见过了,旁人说是妖物所为,可老夫不全信。”
张知道点头道:“金蟾县孩童容易夭折,李员外不可能不用心看护。
而且,哪怕是妖物勾引,李员外的幼子不过九岁,又怎能自己一路上翻出李家,瞒过城门守卫的视线,独自走到城外呢?”
李家主道:“便是这个原因。
老夫思来想去,此事不是寻常妖物能为。
要么是修行者所为,只是这小小的金蟾县又哪来什么修行者?县长与两位先生必然是,只是诸位与我李家无冤无仇,且幼儿易折十余年来常有,不可能是诸位所为。
棺材铺的老谭其实也是,但老谭与我关系甚好,老谭爱财,若李家有白事我也是全权托于他,酬金不薄,不可能是他。
除此之外,金蟾县不曾听闻过还有哪个修行者了。”
第二春秋道:“所以李员外的意思是,怀疑此案是人为?是李家有人欲除掉李家小少爷,便瞒过众人出了李府,又买通城门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人去了城外,然后借着妖物的名号,下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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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主赞赏地看着第二春秋,道:“不愧是渡秋书院的先生,老夫正是这般猜测。”
李家主的话令第二春秋有些汗颜,此刻张知道谎都说出去了,他也只好厚着脸皮顶着这“渡秋书院先生”
的名号。
只是对于这个猜测,张知道却不认同,他早就熟悉李家的情况,李家长子已然开始继承李家的产业,且与幼子年龄差了近两纪,不存在家产之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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