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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把重伤的世子抬回房,还要更小心翼翼地将晕倒的公主殿下护送进车驾。
要说曹肆月是鲁元公主一事,未行正式的册封礼,朝堂上理应只有几位被召去议事的公卿才知。
但长平侯府内短短一日内便人人晓得,人人惶恐,人人毕恭毕敬——
当然得归功于这位长平侯连磐的功劳。
侯府另一侧。
回到世子房中的周郎中,面对诸位同僚探寻的神情,他向那位今日才从外面来的毛头小子一指:“吴郎中,侯爷点头,就用你的法子。”
房内一下炸开锅——
郎中甲:“周郎中,你到底有没有同侯爷夫人讲清楚利弊?”
郎中乙:“是啊,经脉闭塞虽可能有于行不利的后患,可毕竟世子爷还年轻,调养个年总是能慢慢恢复的。”
郎中丙:“他那什么放血顺气之法,寻常勉强能用,但世子爷如今已经失血过多,一个不小心可真就是拿人命在赌!”
但周郎中没有回应众人的疑惑,只重复一遍:“侯爷已经吩咐了,我们都得遵照侯爷的意思。”
接着又向那守在世子爷床前的毛头小子走两步道:“吴郎中,你的法子我等不熟,下针放血是个仔细活,
未免干扰你,老夫还是先带这些七嘴八舌的退出去守在外面。
你有需要再随时叫人进来,你看如何?”
郎中甲、乙、丙:“”
众医师这下回过几分味。
不管侯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周郎中既然把烫手山芋甩给一个后生到时世子真有三长两短,想要追责追得少些,众人是该先退出去了。
不过那后生实在是个傻的。
见众人要出屋,吴铭竟丝毫没看出其中款曲,竟以为是众人信任惶恐道:“没,没想到侯爷还有诸位,如此信任,我一定尽力而为。”
吴铭再看看眼前面色苍白的少年。
虽不久前少年像了一阵魔怔,但吴铭更记得他昨日拍下一锭银子时说的话:“你既说我能建赫赫之功,我便赌你于医道绝非庸人。”
吴铭攥紧手中针。
他承认他起先只有八成把握,也晓得若仅需保命,保守一些才是上策,但——
吴铭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小军爷既然你信我,大家也都信我,那吴铭便斗胆一试。
定要保你不光性命无虞,还得全须全尾地将来仍可建赫赫之功。”
毫无疑问,连祁听不到吴铭所言。
他起先仅仅是感觉所有经脉脏腑都被密密麻麻的疼痛灌满罢了。
然少年两三日间对于忍耐疼痛已渐渐掌握到某种法门,倒也不觉得太过严重,毕竟周身再疼似也不敌他此前那几下撕心裂肺,顶多算持续久些。
再何况人能感知到的极限,总有阈值。
故而受千百处弓箭刀斧的伤,也未必见得便有被一剑贯穿来得更痛
少年本因忍耐而锁在一起的眉目,忽然略带疑惑地转了一圈。
他实然没受过这些伤。
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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