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铭把阿忠拦住吵吵闹闹的时间里,少年一剑划开诊室的帘子——
不知是凑巧,还是他一杆左手剑也控制得极厉害。
被划破垂落下来的帘子正正好好把诊室内什么血、绷带、清理下来的烂肉和一地狼藉全刚好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放在旁边桌上一看便刚喝没几口的大半碗药。
连祁的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牵着曹肆月。
显然没有再多一只手去拿那碗药,于是他终于还是松开了那只有温度的手,答了她前一个问题:“小月儿,不会暖和,倒是你也会变凉的。”
他说完还揉了揉曹肆月的头。
不像少年鲁莽擦个尾都能擦得乱七八糟,他反倒是用五指把少女被斗篷压乱的部分又给梳顺了。
然后他再笑了笑,这次只是轻挑了挑嘴角,没出什么古怪的声音与咳嗽。
曹肆月被眼前人的举动怔住了。
瞧连祁的面容棱角一向是最凌厉的不过,可那一刹她的确把所有的棱角都看出柔和的线条。
还是他把那大半碗药一下搁进她手里:“药也凉透了,帮我再去热一热吧。”
曹肆月才找到把呆愣的眼神收回的办法,盯在药碗上,赶紧扭头朝后厨走。
可是她刚走两步,腰忽然被猛地朝后一拽。
药汤这下几乎又全洒了个干净,而少女的腰被少年一搂,彻底锢进怀中。
然后肩头一重,少年把脑袋耷了上来。
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曹肆月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找到声音颤颤巍巍地问:“你你做什么?”
连祁:“我那舅舅是个彻头彻尾的蠢猪,就当是给我的月儿和小月儿的生辰贺礼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凉凉的吐息就也一下下打在曹肆月的肩头,渗进曹肆月的衣服里让她起先激灵了两下。
但接着又不禁想,怎么会有人连呼吸都是凉的呢?
曹肆月忽然觉她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移动,竟然仿佛是要像少年锢住她腰的那只手靠的
曹肆月赶紧在脑海中问了句:“萧玥是你么?”
那只手蓦地失力,很显然是她。
可不管曹肆月怎么继续脑海中呼喊“萧玥”
的名字,她都俨然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
偏偏萧玥每次讨命债,遇见真债主就避而不出了,徒留曹肆月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光身体僵硬。
看着不远处时不时朝她和连祁瞄来一眼的阿忠、吴铭、秦卫尉三人更是尴尬。
因为少年的左手执的那把剑一直未曾入鞘,曹肆月估计他们四个暂时都是有些动弹不得的。
直到“啪嗒”
一声,剑落在地上——
曹肆月觉原先包裹自己的那股寒意已完全退散,升温得极快。
她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指碰了碰少年的手背,烫得厉害,再赶忙把手往他埋在自己肩上的额头一贴,简直烧得快把她灼了一下,偏生不知怎么搂着她腰的手仍是紧紧不放。
曹肆月想起之前自己和萧玥争完身体那副虚弱的模样,只担心方才的变故确会让连祁更加虚弱。
她忙喊:“阿忠,吴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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