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人都遍体鳞伤,事也没完全查清楚,阿忠便想着先带回军营请军医看看,待他家世子回来处置。
谁知回到虎贲军的营所,竟也不见几人。
一打听才知道大慈恩寺竟有叛党哗变,还丧心病狂地埋了满寺庙的炸药,最可怖的是他家世子竟已先行一步进到寺里——
带得还不是虎贲军精锐,而就是京兆衙门下面普通驻城的兵,现下炸药开炸了才又遣禁军去驰援。
阿忠自个儿虽非军籍但托世子爷的光,的确有套军服,他换上是就往大慈恩寺赶,结果路上碰见还有几位慢悠悠请医师的。
阿忠想起此前觉世子爷似乎本就负伤,也不管不顾了,决定逮着一个先跟自己去。
却没想到赶至大慈恩寺时,见着满目火光遍地死伤,听到的已然是个噩耗。
一位姓李的将官,听闻阿忠是长平侯府中人见过令牌后,将他带至一旁。
李副将对阿忠讲:“连中郎将失踪兹事体大,我且还压着不敢动摇军心,但请这位兄弟去侯府递个话,看看大将军可有示下?”
可谁都更不会料想到长安城郊出了这样的变故,来回调动军队,今夜这大将军连磐的长平侯府却是早早人静灯熄——
阿忠来回赶路,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敢耽搁。
下马,就去拍门喊道:“小的阿忠,有关于世子的急报!”
拍了半天,连个回响都没有。
阿忠心下彷徨,更加焦急,一急之下捡着世子教他的轻功,又是直接翻墙跳入院中。
只是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个随意拿捏的郎中,而是一众抄家伙的护院。
护院头领:“阿忠,侯爷入宫前示下,今夜侯府闭门一概禁止出入,你若硬闯,兄弟们也就只有得罪了。”
至于连夜入宫的大将军连磐——
椒房殿内,皇后连蒲亲自将调兵的虎符还至连磐手中。
瞧着连磐座旁的茶没冒气怕有些凉了,便立即着令人去换了杯新的,再安慰道:
“大哥莫要担心,陛下一向最疼祁儿这个侄子,就是给他个历练机会出不了事。
到时把平叛的功绩都记在他头上,朝中关于他未及冠就封中郎将的微词也就都可以平息了。”
连磐以茶遥遥向连蒲敬了一下:“多谢陛下娘娘抬爱,只怕犬子担不起来。”
连磐在话中就浅浅这么提了一句“犬子”
,毫不探听更多,直接将话头转至:“今日大殿下的病可好些了么?”
或许那位了疯的叛军头子卫四对这位大将军的评价,恰如其分——
卫四:“遇事向来最晓得怎么逃怎么躲。”
十五年前连磐能抛下刚刚生产妻女独走边疆,将年仅三岁的独子连祁扔入宫中,如今晓得大慈恩寺的叛乱是一场早早布下的局,他亦丝毫没有阻拦地便让帝后二人将这个唯一的儿子放入局中。
当然,许正得是这样的秉性——
连磐才能将另一枚暗子在府中养了十余年,亦没让自己这位胞妹查出曹肆月的来由。
曹肆月正被困在她自己的幻梦之中。
多半随着对于梦境的习惯,曹肆月渐渐有上几分可以掌控自己行动的自由。
但她仅仅“咣、咣”
地拽了两下。
曹肆月意识到虽然这些古怪龙椅上的镣铐不知为何被垫上层层丝棉,拖拽并不会像绳索一般磨破她的手腕,却更实在牢靠得很。
手脚完全被铐死的情况下,她甚至做不到举起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于是这份行动的自由再次归于虚无,连前几次逃出幻梦的办法,都难以再次施行。
曹肆月迫于无奈,不得不将将心中的目标从逃脱转为观察。
与她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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