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九千岁府当值,王之正出尽风头,魏忠贤观察着王之正的表现,晚上私下对亲信崔呈秀说:“这个王之正,别看是个纨绔子弟出身,脑子管用,不是我说你,别看你比他年纪大,他的聪明能干不在你之下!”
崔呈秀不甘示弱:“明公,呈秀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能干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你没有在市井之中混迹过,在这方面没我看得透。
这王之正,别看是个只会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你就以为他只会豪赌,喝花酒玩女人,可他懂得收买人心啊!
这一点上,他甚至比我年青的时候更强!
”
崔呈秀听完,这才逐渐理解九千岁的心思:“莫不是打算让这小子接管要职?”
魏忠贤摇摇手:“这个不急,他才刚进府,老夫还要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他始终能够让老夫满意,老夫可以考虑让他接管一些要职,这样也可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分忧解难!”
崔呈秀点头称是。
其实崔呈秀跟崇国公私交也不错,提拔崇国公世子对他来说也没有坏处。
所以崔呈秀点头称是,赞叹道:“论起来知人善任,呈秀以后还是要多多向千岁爷学习才是!”
魏忠贤得意的点点头说:“所以说,为什么老夫是九千岁,你呢,最多算是一千岁、两千岁!
哈哈哈……”
崔呈秀谄笑道:“明公,我哪能称千岁啊!
在明公面前,呈秀只是个忠心耿耿的狗!”
魏忠贤挥挥手,阴阳怪气的说:“狗是好东西啊,能看家、能护主、最重要的是——还能咬人!”
说罢释放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
傍晚时分,在九千岁府当差一整天的王之正,骑着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回了崇国公府。
进了府门,先向父亲简要汇报了今天第一天当差的基本情况,然后就回到书房中,默默考虑下一步如何走。
夫人阮氏也在书房陪着他,阮氏感觉,眼前这个王之正,大病一场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每天跑的找不到人,整日的在外边喝酒狎妓,赌博厮混,十天半月见不到人是常有的事。
可是大病一场之后,夫君从未夜不归宿,更没有任何越格的行为举止。
反而是每天安安静静的看书,回到府中也总会把自己叫来相伴。
阮氏觉得这段时光可以称为生命里最美的时光。
夫妻二人举案齐眉,长相厮守,红袖添香,互敬互爱!
王之正从千岁府回到崇王府就在书房看书,妻子静静地在他旁边不时为他端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递过去。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了。
但是王之正好像精神头特别足,阮夫人都有些乏累了。
于是对王之正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房休息去吧……”
还没等王之正回答周功突然跑了过来禀报:“少爷,信王爷来了。”
听到信王爷来了,阮氏虽然觉得很奇怪,这都深夜了信王爷到这里干什么。
转念一想肯定是有急事需要与夫君商量,于是急忙对王之正说:“你们叔侄二人商量要事,妾身就不打扰了!”
说着就准备退下回避。
王之正见状对她笑了笑:“不用退下,你就在书房里吧,我跟信王爷肯定要进密室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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