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穿过，无数刀又至。”
“好一个宋宁嘉。”
杀诛心，过如此。
顾凌悟痛苦中又带着缱绻目光落在佩剑旧剑穗上，他轻轻揉搓着旧剑穗，仿若在抚昔爱。
“水梨花畔，她赠剑穗，她说君侠骨，当自由如风。”
“她一直愿困在上京，也愿带她去她最向往着奇幻风光大漠，去看四季无山，也想带她去母妃曾在江南书院，若她愿意，便在江南谋一闲职，陪她云游四海，共赏余生景。”
“述安，她那柔弱，她要挡多少刀才能救下一个十岁孩子……”
“无数刀至……无数刀……”
顾凌悟将剑穗抵在额前，语气颤。
季岚抱靠在树上，静默倾听，此刻面上毫无往懒散样子。
从他在内廷监看到宋宁嘉第一起，直觉告诉他，她就策划贵妃事主使。
想到她毒害一朝贵妃，除掉三皇子助力竟只给顾凌悟见面礼。
季岚嘴角勾起一个冷冰冰笑，想起岐一查消息。
“宋小姐亲看着林家兄妹三被杀，差点被当成林府小姐被牵连，宋夫及时赶到才将宋小姐救下。
从那以，宋夫和宋小姐便双双病倒，宋小姐直到两年前才开始出门，入了太医令跟随孙太医学习，宋夫于四个月前病逝。”
恐怕宋夫去世就个契机。
主动出击时机。
知何，他倏地想起在江州时背着破篓子在林间晃荡宋宁嘉，一下子笑了。
耍他？
季岚盯着宋宁嘉离开方向，眉宇间又恢复了混吝劲儿，他以指击树，也知顾凌悟听听得到，要笑笑地开口，“殿下，她要求你今应，他她就会逼你应。”
月光清亮，宋宁嘉下山路走也顺当。
山脚下，善月正等在青篷马车旁，待看到宋宁嘉身影时才松了口气。
“小姐。”
宋宁嘉看着善月中嗔，安抚地笑笑，“事，府。”
善月点点头，扶着宋宁嘉上马车。
“小姐，您如此贸然地出现在五皇子面前，太稳妥了。”
善月语气充了赞成。
宋宁嘉莞尔一笑，并反驳。
会贸然，了一面她筹备了四年。
毒害贵妃每个步骤她都用了四年时间去铺垫、去完善，事以可能会出现状况她也在脑海中推演了无数个，准备了数清应对法，所以会贸然呢。
善月接茶杯，问道：“那殿下答应了吗？”
宋宁嘉笑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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