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跟在二月红身后,随着距离红府阁楼越来越近,他的心底就越是恐慌,他的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他紧张的、疯狂地想要回想着自己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然而因为太过于恐惧居然怎么也想不起
这时二月红打开了阁楼的漆黑木门,“咯吱”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黯淡的红府中响起。
停下脚步的陈皮听到这声响后,瞬间感觉到一股寒凉的气息如同一条阴寒的毒蛇正露着獠牙滴着毒液,顺着他的脚底慢慢缠绕直至他的脖颈。
他浑身的肌肤都在战栗,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迈开脚步踏入这仿佛阿鼻地狱的即将对他展开折磨的训诫之地。
当木门再次被关上的那一刻,阁楼内一片漆黑,陈皮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寒的地上,膝盖撞击地面出一声闷响。
陈皮颤抖着身躯不敢抬头,只听在这好似无边的黑暗里传来一声嗤笑。
接着就是一道温润无比的声音:“让你跪了吗?”
陈皮听到二月红温和的声音,反而颤抖的越厉害,他勉强起身,颤抖着干涩的嗓音:“师师父,我错了”
黑暗中,二月红举着一只被点燃的蜡烛缓缓靠近陈皮,看着蜡烛跳动的烛心映衬在陈皮漆黑的泛着恐惧的眼眸中,他轻声笑了:“呵陈皮你看你,为何之前就学不乖呢?还要为师替你操心,唉!”
陈皮惶恐地注视着离他眼睛越来越近的蜡烛,终于在眼珠感受到那灼热的烛火时,忍不住后退两步,扑通一声再次跪到冰寒的地面上,恐惧令他求饶:“师父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二月红眼神依旧温和甚至带有几分怜悯,他就在这明明灭灭的烛光下静静地看着惊恐不已的陈皮。
直到陈皮渐渐从恐惧中寻回理智,二月红才俯身捏住陈皮的脸颊:“你看你,总是这样不乖,我说让你跪了吗?”
陈皮被二月红突然凑近的脸庞吓得头皮麻,眼眸颤动。
“唉!
一来到这,你就总说你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二月红轻叹一声,松开了桎梏陈皮脸颊的手。
陈皮喘着粗气,指尖都在颤抖:“我我我不该挑衅江副官,不该胡乱杀人不该妄议我错了我错了”
刚才还态度温和的二月红听到陈皮所说的那些所谓的过错,猛然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踹倒在地,然后踩在了他的胸口,俯身将手里烛台上聚集的蜡油倾倒在陈皮的脖颈、肩膀。
声音森冷:“这就是你所说的知道错了?!”
陈皮极力忍受滚烫的蜡油灼烧皮肤的痛苦,颤抖着干涩的嗓音:“师父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错了”
二月红踩着他胸口的力道加重,语气也更加森寒:“不,你没有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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