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间远寺,冷逾再度投入三处繁忙的工作中,季洵美继续宅在家里,摆弄他的绿植与铅笔。
他最近迷上了敦煌文化,整日都在研究拓印下来的画里的故事。
用季洵美的话说——春日撞寺墙,半世皆敦煌。
壁画里的每一笔,都带春日里的浓烈色彩与佛子传讲的深奥禅意。
每每季洵美跟冷逾分享起这些,冷逾便摆出一副实在不能苟同的表情。
毕竟专业不对口,跨行聊天真得很困难。
碰了两次壁,季洵美便不再与冷逾提这些东西了。
此外,戚青订的花依旧会在每天早晨送到他们家门口。
他好像认准只要这样就能够敲开季洵美的心房,锲而不舍的坚持着。
送花的是楼下花店的老板,每次来的时候,除了带着花跟写满土味情话的卡片,还会捎上一把柠檬糖。
季洵美噙着笑照单全收。
他会一边含着柠檬糖,一边插花,顺便把卡片上的土味情话稍作修改,对着冷逾声情并茂地念上一通。
然后季洵美会成功收获一堆鸡皮疙瘩与来自冷处长的嫌弃,但季洵美却乐在其中。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地过着,一转眼就到了月末,季洵美心心念念的画展终于开始了。
由于画展的规模很大,所以举办方把地点改到了市郊的大展览馆。
冷逾原本的打算是坐车去,但临近出,季洵美又突然提议踩单车过去——他最近看了一档单车出行的旅游节目,对那种出行方式很是向往。
季洵美总是这样,心血来潮时想一出是一出,想法天马行空,不计较任何得失。
冷逾拗不过他,便由他去了。
于是乎,两个西装革履,精英打扮的男人骑着与他们外表极其不相符黄色小单车,狂蹬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赶在画展开始前赶了过去。
虽然此次画展陈列许多大师名家之作,但展览馆的大门装饰得意外接地气,从外观看起来倒像是个可以任人闲坐的咖啡馆,门内隐隐传来舒缓的爵士乐。
进门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幅巨大的油画,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笑,短促而紧绷,又像是在不知所谓地讪笑,而女人周围堆叠着无数数不尽的骷髅,怪异扭曲地朝上方伸出手。
二人上前时,带着麦的讲解员恰巧也讲到高潮,“这幅画将会引领大家直达此次画展的主题——复活!”
恰如讲解员所说,这场复活之展中展出的作品充斥着“怪诞主义”
的色彩。
人们习惯赞美世界,赞美希望,但眼前的这些画却在赞美死亡,远离文雅与理想化,凶狠又扭曲。
然而季洵美完全被这些画俘虏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画,眼神炙热得像是含了火,无穷无尽地燃烧。
倒是他身旁的冷逾,完全欣赏不来。
他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有些想抽烟了。
于是他拍拍季洵美的肩,“我去休息区,等看完你来找我。”
季洵美从画上分出来一个眼神,“是不舒服吗?”
冷逾两指松了松领结,表情无奈,“你是知道我的,我欣赏不来这些东西。”
季洵美了然,他其实想让冷逾陪着自己,但一想到每次跟他提画,艺术之类的东西,冷逾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所以他还是掩去眸底失落,点点头,“我知道了。”
休息区设在展厅出口处,但没有吸烟的地方,所以他只好出了展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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