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吴晓夕说:“江乐,你也给我一把你们家的钥匙呗,万一我以后回我妈这儿的时候,她不在家的话,我还能有的地方去。”
“啊?”
“瞅你怂那样儿,我逗你玩儿呢,”
吴晓夕走进我家,脱了鞋光着脚站在客厅里左右张望,“你住哪屋?”
我指了指大屋,她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走了进去,我说:“你换上拖鞋吧,地上凉。”
“没事儿,我在家就这样。”
她坐在我的床上,颠了颠,说。
“你不是要给吴晓诚打电话问问你妈在哪儿呢吗?”
吴晓夕幽怨地看着我,有些不乐意地说:“我刚到你们家,你就着急让我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没什么着急的……你喝点什么?我冰箱里有饮料。”
她咬着嘴唇,样子很迷人:“不行,我不能喝凉的……我不渴呢,我要是想喝水了,会告诉你的。”
我倚着电脑桌站着,不好意思看她。
在我岁的时候,我曾无数次梦想能够和吴晓夕像现在这样,独处一室,即使什么都不做,我就能感到很幸福。
她四下里扫视着我的屋子,忽然看到了我的望远镜,她指了指,说:“你把那个给我看看。”
我递给她,她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脑袋乱转着,活像《恐龙特辑克塞号》中的反派“格德米斯”
一样:“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呀,模模糊糊的。”
“这叫望远镜,屋里的东西太近了,当然看不见,你去阳台看看。”
吴晓夕拿着望远镜走到阳台,看起了对面的楼。
“真没劲,什么也没有。”
看了十来秒,她说。
我从她的手中拿过望远镜,放到眼前,向外张望一番,说:“能看见呀。”
“我是说,”
吴晓夕踮着脚,脑袋凑到我的边上,说,“什么人也看不见。”
“废话,大中午的,齁儿老热的,谁没事儿在外面呆着呀……等到晚上,人家都开了灯,那时候你再看,干什么的都有。”
“是吗?”
她夺过望远镜,我才现她离我之近,“我再看看。”
我有些紧张,赶忙躲开,她看了一会儿,把望远镜放到了阳台的窗台上,回过身对我说:“你是不是晚上总偷看人家呀?”
“我……我也不是老看,没事儿的时候看两眼。”
“那你什么时候有事儿呀?”
“嗯?我现在没上班,一直也没什么事儿。”
“那也就是说,”
吴晓夕忽然走向我,微微扬起头,忽闪着眼睛,说,“你总是没事儿,总是去偷窥别人家的隐私?”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都看见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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