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用烟斗轻巧着桌面,表现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当年失踪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我小叔。”
唐斐淡淡地说,“我小叔是当年那六个淘气的年轻人之一。”
“是啊,他们的一场猎奇之旅,成了断送性命的不归路,那么好的年纪,真让人惋惜。”
村长连连摇头。
唐斐仔细想了想,又问:“您老人家能确定,当年这些事在二十五年后依旧没有记混么?”
“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
村长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件事,我二十五年没跟人细说过,你是第一个。
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二十五年,如果不是你来,我想也许我一辈子说不出口呢。”
唐斐笑了:“这事就辛苦您了,您再梳理一下,确定是这么个过程,我好按着这个方向调查。”
没记错就好,这样起码知道资料方面有点问题了。
按说,资料越是从当年靠近连锁事件的人口中,得到的过程越确切,其他道听途说的很容易被三人成虎迷惑,反倒显得不可信了。
“您别怪我多嘴。”
唐斐说,“这事今日说过,您最好把它给忘了,过个没有负担的晚年,我之所以要翻新这个村子的建筑,也是希望这件事你们能早点遗忘。”
“哪里是说忘就忘的呦……”
老爷子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向内室走去,这态度摆明了是送客。
唐斐也不好多留,离开了村长家。
夜半三更,已经有人开始起来活动了,有扛着锄头赶早下地的,看到唐斐纷纷打着招呼。
又不少人家故意多亮了一两盏灯,给他照出一条路来,引着他往二婶家里去。
苟战鲲在二婶家里,睡得正香。
他似乎在做一个美梦,不停地咂嘴,傻呵呵地笑着。
二婶已经起来了,拿着小铲子和镰刀,似乎是准备到菜地里挖点菜回来吃,看到唐斐点头笑了笑便与他擦身而过。
她家房子算不上多宽阔,比起村长家来简直是小家子气十足,可就这小家子气十足的地方却被一位母亲营造出温馨的家庭氛围,随处可见一些小的手工,有些是废物利用来的,有些是手工编织的布偶,每个门上都挂着一串干尖椒,红彤彤的颜色代表着红红火火,储藏室里堆满了玉米和各种稻米,五谷丰登的感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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