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宝石琉璃,似明月入怀。
黑齿白,丰神隽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通笔墨之人。
不过看他脸上新伤,一时拿不准这人到底是世家公子还是江湖侠士。
“有。”
说完坐在案台前。
朱兴文一愣,随之坐下,从旁边的包裹中拿出一张白纸,点水,研磨。
“兄台请说。”
“事有所变,让水岫前往苗疆。”
朱兴文还在研磨,见他像是说完,想了想,“可要润色一二?”
“随你!”
朱兴文一笑,“去信之人名讳可有?”
“连光。”
想了想又加一句,“他…是我徒弟。”
朱兴文点头回应,心想少见这样言简意赅之人,提笔写道,“连光徒儿,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为师外出多日……”
一件事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吹了吹递过去让其查阅。
晏今安拿过,瞧着上面的细心叮嘱,谆谆教导忍不住抽动嘴角,一句他不是幼童没说出口,忍住心烦道,“去信缺月城,妙手堂离人凤借。”
借?
朱兴文顿住。
转念一想,有些人在名字后面添字用来告诉收信人一些消息。
于是不作他想,细心地吹着字,等它晾干。
不稍片刻,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花花的银子,朱兴文怔在原地,抿嘴道,“写信二十九文,润笔费九文,代寄三文,一共四十一文。
兄台给铜板就好,这锭银子鄙人找不开。”
“字值钱。”
他站起身,“信寄得越快越好。”
“兄台!”
眼见人要走,朱兴文喊了一声,拿起案桌上的银子,几步追上他将银子递过去,
“鄙人摆摊多日,难得碰上兄台说这粗笔夸赞,有道投桃报李,鄙人身无分文说这话兄台莫要笑话。
这信钱就不收了。”
晏今安停在原地,看着这个穷书生,周围熙熙攘攘,面前人眼神澄净。
突然间,像是回到多年前,也有一位书生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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