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屈景阳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卷宗放下。
“做的不错!”
苏文山听完,难掩心中赞赏。
他没想到手下之人办事效率竟如此迅捷,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就整理出了案情脉络。
李易听到夸赞后,却并没有多么乐观。
“大人,凶手作案手法非常缜密,若案子真与银铺生意有关,恐怕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
此时,一旁的屈景阳忽然开口道:“如你所讲,凶手借毒蛇杀人,是为了摆脱嫌疑,让人误以为受害者是死于意外。”
“那他便很可能没有销毁罪证,崔府丞此去银铺查帐,未必就查不到线索。”
说到此处,屈景阳向苏文山,问道:“苏大人,若我所记不差,这徐记银铺应该是营安候的产业吧?”
不等苏文山回答,屈景阳继续道:“半年前,沧江漕运失利,二十万两白银在太康府经转时,仅仅停留三日,就让白蚁啃噬一空。”
“二十万两白银,至今陛下都想不明白是何种白蚁,竟有如此能耐!”
“营安候与漕运总督均上奏说,那是修行有成的蚁妖为祸......呵呵,这蚁妖的胃口却是比鹈鹕还大!”
顿了顿,屈景阳向眉眼低垂,默不作声的苏文山。
“苏大人,陛下将你从大理寺调任至太康,其中用意,你应该明白,这件案子......”
面对屈景阳的询问,苏文山脸色涨红,最后索幸摆烂道:“下官无能,此案半年来未有半点进展,不止如此,下官就连这个府尹,都当的吃力。”
“屈大人想必已经过本府案宗,近月来,七件案子里,有五起案子明里暗里都与营安府有关,其中缘由大人心里岂会不明?”
“今日小女私事,本不该让大人前来观礼,不然这邪符一案未必会发生。
还有毒蛇案,那季福本就是......”
屈景阳抬手打断苏文山充满怨气的话,沉声道:“依苏大人所言,今日这两起案子还要怪本官不成?”
苏文山眼神里说着那可不,嘴里却从心道:“下官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将手中握着的卷宗轻轻放下,屈景阳语气忽然温和起来:
“苏大人,太上皇已经仙薨,漕运的银子便不该再流向别处,此事是陛下授意,如今天大地大,谁还能大过陛下?”
“本官可以向你坦言,无论你这半年政绩如何,此案事毕之后,都不会有你半分罪过。”
苏文山幽幽一叹,冲着屈景阳拱了拱手。
若无这句承诺,他宁可带着妻女解甲归田。
颔首一笑,屈景阳转而向满头大汗的李易,说道:“李易,你很不错,若是你愿意协助苏大人破获此案,本官可向都察院递一纸文,举荐你到京城谋一份事业,你意下如何?”
“......”
李易忽然有些后悔参与这些案子。
他本以为,这些案子只是营安府在向苏家施压,为的只是两家之间的感情纠葛。
谁能料到背后竟然会和当今圣上扯上关系...
苏文山背后如果是皇帝,那营安府背后又站着什么人?
能让皇帝不敢直接动手的,又会是谁?
李易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干巴巴道:“卑职...愿为吾皇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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