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鹤衔日图下,苏文山端坐公案,心境愈发平稳。
“季福,本官是在向你论断案情,而非臆测。”
站起身,苏文安从写着‘正堂’二字的签筒里取出了一支令签。
堂下,季福脸色巨变。
府衙扔签子除了和拍惊堂木有一样的震慑目的外,还有一个意味叫“覆水难收”
。
潜在台词便是:我令签已经扔了,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法挽回。
若你老老实实坦白则已,若不老实,那是要挨揍的!
季福死死盯着苏文山手中的令签,不发一言。
苏文山不再犹豫,甩手便将令签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轻响,‘掷地有声’。
与此同时,苏文山沉声道:“来人,上刑!”
堂下季福嘶声惨叫。
公案后,苏文山转身背负公堂,着墙上诺大的仙鹤衔日图。
稍顷,有求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苏文山转过身,让衙役暂停行刑。
季福趴在地上,心中惊惧之余又夹杂着怨愤。
“大人,小民虽谎报了案情,但却没有监守自盗,此事怪只怪大人得罪了营安府…”
季福此言一出,苏文山脸色微变。
营安府徐家在府城是一等一的权贵,受祖辈福荫,最高受三等公爵。
便是如今经历两代,降为了二等候,那也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
苏文山压下心中惊震,目光冷冷的着季福:“本官与营安侯素无往来,更无间隙,何来得罪一说?”
“季福,你若想凭此虚妄之言逃脱罪责,却是小了本官。”
堂下,季福忍着胯股疼痛,说道:“大人心里明白,又何必装作糊涂,侯爷三次登门拜访,想和大人结为两姓之好,但都被大人拒绝…”
“还有两月前,侯府三公子上街游玩,更是被大人家的千金当街殴打,断了两根肋骨……”
一旁,吃到大瓜的李易啧啧称奇,不过却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些和银铺失银案有什么关联。
苏文山没有让季福继续说下去,直接让衙役将其关进了司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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