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已经把打工当成了生活,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打白工,而且还是没有名分的白工。
完卷宗,李易斟酌道:“银铺掌柜季福非常确定银子是九月十六日当天失窃,但根据卷宗所记,徐记银铺防守甚是严密,除了宋丙走了大运,没被发现外,银铺外的人均没有作案机会…”
说到此处,李易忽然道:“府尹大人,在下常听闻世间多有妖祟作恶,还有诸多能人异士,银铺失窃之事有无可能是与这些存在有关?”
苏文山摇头道:“谢铁印在银铺勘察过,并未发现妖邪之气,至于能人异士……”
“徐记银铺存银何止三千两,若是有能人异士想要窃银,又岂会只盗这些。”
“再者,府城有紫印护持,那些邪道妖人谁敢轻易入城?”
虽然不知苏文山口中的‘紫印’是何物,但李易也大致听懂了苏文山的意思。
沉吟片刻,李易说出了自己早先的想法。
“大人,此案会不会是季福假报了失银数目?毕竟此类事情并不罕见,若是季福查账时见银库里少了一百两银子,随后心起歪念,趁势监守自盗……”
苏文山闻言向李易,正待开口说话时,有衙役匆匆赶来。
“启禀大人,徐记银铺掌柜季福在衙外求见。”
正和崔怀商议案情的王剑春叹道:“这季福八成是来询问案子的。”
一旁,崔怀表情古怪道:“未必,也可能是为了他那侄儿季平而来。”
毕竟自从季平早间被府尹诈出贪墨银耗的罪行后,就打入了司狱,一直未能回去。
季福是季平叔父,久不见侄儿回去,自然会过来询问。
公案上,苏文山沉默不语。
稍顷,拿定主意的苏文山开口道:“敲升堂鼓,升堂!”
不多时,沉闷的鼓声自堂外响起,快班捕快、衙役纷纷赶到公堂,拿起了摆放在木架上的水火棍。
李易见这一幕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下一刻,就见府尹苏文山猛拍惊堂木,威喝道:“押季福上堂!”
此时李易才回过味来,这不就是之前苏文山诈他时用过的方法吗!
与负责堂事笔录的典吏站在一处,李易好奇的着堂外被押进来的季福。
“大胆季福!
谎报案情你可知罪!”
堂下,季福惊疑不定的着堂内肃煞的景象。
他不过是来问一下季平的状况罢了,顺带再问下案子进展,怎么就被逮进来受审了?
季福平复下思绪,有些惶恐道:“大人这是何意,小民何时谎报案情了?”
苏文山威喝道:“还敢狡辩!”
“你侄儿季平不仅招认了自身平日里贪墨银耗的罪行,还揭发了你谎报案情,监守自盗的始末。”
“你还有何话可说!”
季福心脏狂跳,额头已经冒汗:“小民不知大人到底在说什么,小民此来衙门只是因为迟迟不见侄儿回去,这才……”
“闪烁其词,遮遮掩掩,汝以为本官当真好欺!”
“啪——”
惊堂木似是一道春雷,炸响了整个公堂。
“还不从实招来!”
公堂一侧,着一如当初诈审自己,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苏文山,李易嘴角微抽。
这苏文山是诈上瘾了吗。
也就是大魏没有国家反诈宣传,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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