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瞪了许岩苏馨二人半天,突然从沙上蹦起来。
“喝酒喝酒,这事儿必须得喝着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
关系差一点也不行啊。
赵德本来以为自己有那样一个舅舅,在体制内应该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结果赵德在体制内工作了两三年,感觉一点光都没沾到,干脆趁着下海潮扔掉了编制,反倒是干出了点模样。
在赵德心中,许岩必定是攀上了苏馨这根高枝,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其实赵德想的也没错,方红旗如果不是了解到苏馨的身份和许岩跟李副省长的交往,许岩多半是不会得到那次破格提拔的机会的。
如果没有那次破格提拔,后面的副处级待遇自然也就无从提起了。
这就跟赶车一样,路上搭了个顺风车,或许就赶上快车。
许岩见赵德跳起来准备去拿酒,急忙推辞:“表哥,我们刚吃完饭过来,喝酒下次吧,明天我还要去党校报到,如果去晚了不好。”
赵德哈哈笑道:“那个学习咱们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得了,用不着较真。
我给你开瓶人头马。
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
少喝点没事。”
赵德跑去酒柜拿了瓶人头马回来,啵的打开,给自己和许岩倒了一杯,看着苏馨问道:“老妹来点?”
苏馨笑道:“好啊,等会儿我打车回去。”
“得,在乡下呆半年,连喝酒都学会了。”
赵德再次起身去取酒杯,不经意间还是说出乡下这种贬义词,自己却浑然不觉。
苏馨笑道:“表哥,那你还真得多到乡下去转转,我们开区现在一天一个样,你再有半年不去,我估计你就已经不认识了。”
赵德哈哈一笑取回来两个杯子:“那肯定要去啊,等哪天我带着你嫂子一块过去,到娘哭岛去抓鲍鱼。”
娘哭岛这个名字给人印象深刻,赵德只半年前去过一次,现在还能随口说出来。
马芸看着许岩问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副处级待遇,许岩,你今年多大年纪?”
马芸经常跟政府部门的官员打交道,知道在称呼官员官职的时候要捡着最大的那一个称呼,有党内职务的一般优先称呼党内职务。
面前这个许岩的官称已经不少了,工委副书记、管委会主任、县委候补委员,但是最令马芸吃惊的还是许岩这个享受副处级待遇。
他才多大啊,现在就享受副处级待遇,那么从省委党校镀金回去,岂不就是副处级了?
二十几岁的副处级,全国也没有几个吧?
许岩笑笑回道:“二十三,比馨馨大几个月。”
正拿着两个酒杯向回走的赵德夸张的一个大趔趄,单腿跪在地上手扶着茶几瞪着许岩,问道:“啥?你今年才二十三?”
熟悉赵德作风的苏馨,急忙伸手拉住要起身相扶的许岩,咯咯笑道:“怎么样,被吓住了吧。”
赵德扶着茶几,挪到沙上坐下,眼泪汪汪:“想当初,你哥我在防汛办工作的时候也是二十三,那时,我还是个办事员,办事员,办事员……”
马芸狠狠的在赵德大腿上掐了一下,呲笑道:“把你回音关了,你跟人家许岩能比么,你上班不是捧着一本金庸,就是关起门来打扑克。”
赵德揉着大腿,看着马芸问道:“不然呢?那个鸟屎单位除了看书、打扑克,还有工作可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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