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见她安静了,缓缓舒了口气。
“去准备热鸡蛋给愿洝敷眼消肿。”
男人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别的情绪。
“是…”
管家进来时就看见了周宴卿脸上的牙印,咬的很深,还在往外渗血。
“先生,你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周宴卿:“不必。”
他自己就是医生,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听见管家这样说,祁愿洝才抬起眼来瞧他脸上的伤,在周宴卿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看着确实触目惊心。
不过没关系,这都是他活该的。
……
祁愿洝的高烧反反复复,周宴卿没给她用西药,而是选择了药性温和的中药滋补。
他的书房里,一整面墙都是稀有名贵的药材。
就在他专心给祁愿洝配草药时,书房门被人叩响了。
是周老爷子的贴身助理,唐扬。
“五少爷,听说你抢了上京城傅家儿子的准新娘?”
周宴卿没空理会他,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他一眼便专注于称量药草。
唐扬注意到他脸上未处理过的咬痕,淡定地扶了扶眼镜,“看来,那位愿洝小姐并没有看中你。”
“当真是稀奇了,北三城周家五少爷生了副美人皮可是出了名,怎么偏偏…入不了愿洝小姐的眼呢?”
他话里话外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眼前这位五少爷,原本在昨天就该出国的。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私人飞机上猛然惊醒,随后便发了疯似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逼着驾驶员操控着飞机往上京城去。
周宴卿俨然失了耐心,将手边的文件扔到唐扬脚边,“拿着老爷子要的东西滚。”
唐扬不气也不恼,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五少爷,既然接受了明天的专访就得想想自己的措辞,外头啊,可是有一群人等着听你“劫婚”
这一举动的解释呢…”
他脸上挂着笑,好脾气地提醒,“少爷,记得处理脸上的伤口,在媒体面前破了相可不好看。”
周宴卿依旧没有看他。
直到唐扬不紧不慢地开口,问他,“我能上楼看看这位愿洝小姐么?”
“唐扬,”
这次周宴卿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了,“我对你没什么耐心,拿了东西滚。”
唐扬没继续说话了,而是微微颔首,关上门退了出去。
经过楼梯口时,他抬起头往楼上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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