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捡过一只萝卜疙瘩,扔给苟富贵,说道:“给你个下酒的,别干拉,再拉个好歹来,又止不定拿谁煞气呢。”
苟富贵觉得,人要走背运,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这老娘们以前不这样,看到他像老鼠见猫似的。
他在家没有官威,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让她坐着她不敢站着。
自打喝卤水被张无用救过来以后,她胆子变得越大了起来。
对男人态度越来越强硬。
最近更甚,跟他说话都像吃了枪药一样。
难道她断定我这村长要下台?
麻的,虎落平阳被狗欺!
凤凰落毛不如鸡!
如今灰溜溜下台,连自己老婆都开始不尿你了。
闷头闷脑在家里喝了点酒,苟富贵不但没觉得舒畅起来,反倒觉得心口窝堵得慌。
自己醉倒在炕上,糊里糊涂地睡一觉。
睁眼一看,天已大亮了。
这一觉睡得可够长,差点没顶格二十四小时。
早过了饭点,李芸这老娘们也不喊他起来吃饭。
他堵气馕腮地洗了把脸,又朝老婆狠狠瞪了一眼。
看看屋里,似乎小莲也不在家。
麻的,是不是张无用当上村长,这死丫头跑去跟人家狂欢一宿?
饭还没吃,忽然电话想起来。
一看显示号码,是枫林镇阳春大酒店的花迎春。
“我说苟村,咱烟柳村的挂账还没处理呢。”
苟富贵直呼倒霉,这人都怎么了?
看他下了台,啥事都打上门来。
“卧槽,刚蹲下来,就有撵着吃粑粑的狗啊?”
花迎春一改往日的温存态度,声音柔中带刚:“我说老苟,咱可得讲点良心,我什么时候催你结帐过?”
苟富贵使劲打了个哈欠,张大嘴巴,此时他恨不能去咬上那娘们一口。
“你现在不就在催我吗?”
而那头花迎春要账也不忘给自己买好:“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不在台上,这边不弄利索给人家留口实吗?”
苟富贵在心里咯噔一下。
近一段时间,为选举的事各种瞎忙活,把外面的事给忽略了。
这下了台,腚不擦干净,不等着给张无用收拾吗?
别看那小子跟小莲在一起腻歪,可拿他这个老丈人视若敌人!
“好我知道了,我让熊会计想办法去你那里一趟。”
打了花迎春,他赶紧联系熊会计。
熊会计那边见他下台,接电话也不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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