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她自己,也是做过那漩涡里的鹞子,险些送了性命,怎能不怕?
二姑娘出嫁时,梗着脖子也要带她,她便在佛前了誓,她会努力的好好的陪着二姑娘。
也幸好,陈家人口简单,不必整日提防叫人算计,也不用一句话在肚子里过三遍才能出口。
哪成想,这雨过天晴的日子还没过上两年,又生出波折来了。
赵本来不想插嘴,可迎春要事有个三长两短,凭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自己的良心都不见得过得去,便哄道:“你盯着此处,我去寻个帮手。”
司棋看她一眼,压住失望,道:“我自不会撇下姑娘。”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赵揣摩了一忽儿,嗯,看来她们好像都不知道元春如今住在西院。
赵掏出自己的裙子,拍了拍司棋的手,抬脚便往外走。
也是奇怪,姐妹俩同住一府,不曾会面是一奇;陈老大人将元春奉为上宾,却任由老妻不将这儿媳妇放在心上又是一奇。
她不是客,想往西院去全凭元春给的那个荷包,这才没有下人拦她的去路,就这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空档,一忽儿做着陈府的客,一忽儿做着元春的客,竟也顺利的到了院子前。
元春身上总有一股麝香的气息,当初南下时她就现了,原以为是不慎沾染的,如今看来未必。
赵暗想,陈老大人待其为座上宾,又是迎春的娘家人,虽然元春出宫,压根儿不是正常流程出来的,但只要亲堂姐坐镇,紧要关头的迎春总不会叫人糊弄了去。
门前有俩肃穆高大的暗影,赵还没能上前,脚尖儿处便落了一枚箭矢,直直插在青石板缝隙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冷喝:“站住!
往前叨扰者,死!”
“!
!
!”
平日里温和的小姑娘狠狠怔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似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心里啐了一口,提起荷包,高声道:“我有要事求见姑娘,人命关天的那种!”
她没看见射箭的人,因此不敢往前,见没有响动,便又大声说了一遍。
……
元春伸手轻搭床帘,锦被堆里乌云般的秀落在肩上,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嗓音还带着微哑的余韵,陈述道:“你的人,拦住了我的人。”
白嫩嫩的脚丫戳在水颐的后背上,他轻笑一声,忍不住揉按一瞬,又转身进了净房,洗漱过
后才站到榻前,嘴角含着餍足的笑意,朗声故意道:“贾母妃真是爱女心切,靖和不过四岁,便是早慧,也断没有这么早就来封地的道理,你
快些叫你的人回去吧。”
别看见不该看的人。
他的舌尖重重在贾母妃三个字上抵了一下,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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