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体内的毒素还没多到要发作的程度,但因为总是生气,气血上涌,导致毒发时间提前了。”
“这不还是我的错吗?”
周阳眼皮子一耷拉,啪叽,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年轻人,不要太急躁,听我把话说完。”
仵作抱住他的胳膊,续道:“提前并不一定是坏事,现在你爹体内毒素不多,大概率还能救回来。
如果没有这一变故,真等到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再发作就药石罔医了,所以你爹不是被你害死的,相反,是你救了他。”
“我、救、了、他?”
周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脑袋,咧着嘴愣了半晌,末了一个大跨步跳到周父床头,扒拉着他的胳膊喊:
“爹,你听见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都说救命之恩当肝脑涂地,涌泉相报,我不要你的心不要你的肝,只求你多给一点零花钱。”
“滚!”
周父挣扎着把胳膊从他手里薅出来,脑袋里好像有一百个小人在蹦哒,乱糟糟的,不等他理清思绪,门外又闹了起来。
循声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手执酒壶狂奔而来的陆庆丰。
他应当喝了不少酒,双眼迷离、面色绯红,像极了刚从笼舍里逃出来的大鹅,一边蹿着稀狂奔,一边伸着颈子引吭高歌:
“喝,再来一杯!
爷今天心情好啊,哈哈哈,你们都不知道吧?我要发财了,周家的东西很快就是我的了!
周阳个蠢货,我害了他爹娘,抢了他的家产,他还要哭着对我说谢谢,哈哈哈,太蠢了!”
紧跟在陆庆丰身侧的小厮哭唧唧地劝:“我的祖宗啊,求您少说两句吧,求您啦。”
劝着劝着,那台词又变成了:“你为什么不是个哑巴?你真该是个哑巴!”
再往后看,是一脸懵逼的陈正及一众官差。
办这么多年案子了,头一次见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干了缺德事,满世界吆喝的犯人,真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
周父被他的疯言疯语震惊了,原本青紫的脸一下涨到发黑,好像随时要爆开:
“发财,周家的东西……怎么回事,陆庆丰,你在说什么?还是我已经死了,现在正活在梦里?”
周阳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爹,醒醒吧,你还活得好好的,陆庆丰他个禽兽想私吞我们的家产,给你和娘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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