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云溪到宝华殿外,见楹春已经被侍卫押着了,心中有些没底。
她属实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样大,不过既是宫里已经有流言传开,她大可以说自己胆小害怕。
楹春办事还算利落,富察云溪身边除了楹春再没别的可心的人了,所以若是能救,她还是想救一次。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富察云溪余光瞥了一眼,这会儿只有皇上和萱嫔在。
萱嫔怎么会在这?
“云贵人,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你宫里的人?”
景宣帝也想看看事到如今,富察云溪还预备怎么狡辩。
“回禀皇上,这宫女是嫔妾宫里的楹春。
不知她如何冲撞了皇上?”
皇上既然没明说他扣下楹春是为了何事,她也没有主动开口交代的必要。
“她在宝华殿烧东西,你可知为何?”
景宣帝这会儿也算是耐着性子了。
不过富察云溪见皇上问到这事儿,也没再兜圈子,直接跪下请罪。
“皇上,是这丫头听宫中有传闻说,宫里若是谁有和装诅咒怡贵人的符纸的香囊一样的料子,便会惹上晦气。
嫔妾胆子小,那日在文华殿看见那个香囊的料子嫔妾宫中也有一匹相似的,便想着叫楹春拿到宝华殿烧了。
谁想她这般不小心,冲撞了皇上。”
富察云溪这话将罪责都推到宫中的传言上,并未将楹春推出去顶罪,楹春心里还有些感激。
可是听到富察云溪说到料子一事,她心里又打起鼓来。
“你好好看看这些料子,都是你叫她烧的吗?”
景宣帝说完,魏承杰走到楹春身边,将已经被扔在地上的包袱拿了过来。
夜色虽深,但因为皇上这边有要事,宝华殿里的法师总不能叫皇上在外面站着,便出来将人都迎了进去。
殿内亮堂,富察云溪看着包袱里的布头,点了点头,刚想回禀皇上说是她让楹春烧的料子,可再往下一翻,却出现了另一种料子。
“回禀皇上,上面这些是嫔妾让楹春烧的缎子,下面的嫔妾便不知道了。”
富察云溪知道,这会儿她不能扯谎,俞初在这,指不定哪里就有个坑让她往里跳呢。
云贵人话音刚落,皇后从殿外走了进来。
除了皇上之外,众人都向皇后行礼问安。
“臣妾听说皇上现有人在宫中私自点火烧东西,便赶过来瞧瞧。
方才在殿外也听见云贵人说的话了。”
皇后来的路上就叫人打听了消息,知道是因着晏婉芙的事,又听说俞初也在场,便觉得今日之事只怕大有深意。
“云贵人既说上面的绸缎是你让楹春去烧的,那下面的布料又是谁的呢?”
皇后见景宣帝对自己的到来并未多说什么,只能自顾地接着问下去。
总不能她一个中宫皇后来了便只能在旁边坐着看热闹,未免也太没用了些。
一直站在旁边没作声的俞初,看见景宣帝投过来的眼神,朝富察云溪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到那包袱跟前,拿起最上面的那块绸缎,开口道:
“方才云贵人说,这绸缎和装符纸的香囊一样的料子?”
俞初的神情很自然,富察云溪也没有多想。
她自己亲自交给楹春的香囊,难道她还不记得是哪块料子吗?
“自然。
那日虽然我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却也知道那料子与我这匹绸缎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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