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钰和白疏香奉召到御书房见驾,见睿帝满面红光地大步走过来,开怀大笑:“哈哈哈,今天骂得真痛快,这些日子的郁闷之气,总算出了!”
说罢,睿帝扶起了慕廷钰,抱住了他,拍了几下他的背:“朕就知道,朕的好儿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慕廷钰笑道:“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子。
当然,还要感谢疏香,若不是她现儿臣中毒,又悉心照料两个月,儿臣只怕会狂而死。”
睿帝转头赞许地看向白疏香,道:“白疏香,宸王的毒解得如何了?”
“回陛下,如今毒素已排至皮毛,再泡七日药浴,便全数解了,不足为虑了。”
睿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治好了钰儿,朕说过还有重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白疏香道:“能为殿下疗毒,是民女的荣幸,民女不敢再有所求。”
“朕要赏,你便大胆说来,不可不说。”
白疏香思索再三,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民女便斗胆求了。
如今殿下的身子已经无碍,再过几日,我们母女就不便在王府叨扰了。
民女与娘亲想要在上京开一个医馆,请陛下为民女题字一幅。”
“既是如此,朕索性赏你商铺一个,府邸一所,再加题字一幅,可好?”
一向威严的睿帝难得笑吟吟道。
白疏香满心欢喜地谢恩,慕廷钰的脸色却微微沉了下去。
他怎么忘了?再过几日,他的府上便再也没有理由留住她了。
慕廷钰头脑一片混沌,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宫,只知道白疏香叽叽喳喳的,像只小喜鹊一样在他身边说话,他只是敷衍着应了几声。
白疏香见慕廷钰闷闷不乐,有些寡言,便以为是朝堂上那些臣子的话刺痛了他,便挖空心思想要逗他开心。
马车驶过集市,白疏香便叫长风停车,转头叫慕廷钰:“殿下,你好久没有出门了,今日我们既然出来了,便到集市上逛逛吧。”
慕廷钰回过神来,点点头,随着白疏香下了车,回头对长风说:“你先回府。”
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白疏香走进人流中,长风一脸幽怨,叹了口气,好想跟着,怎么办?
上京不愧是繁华富贵之地,街上商户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往如织。
白疏香转头看见慕廷钰心不在焉地跟在她身后,便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道:“殿下,拉紧我,不要走丢了。”
慕廷钰回过神来,反手牵住她的手腕,跟着白疏香在人流里穿梭。
白疏香兴冲冲地跑过来,把费尽千辛万苦才买到的糖葫芦递到慕廷钰面前,眉毛一挑,欢快叫道:“殿下快尝尝!”
慕廷钰伸手拿过糖葫芦,咬一口,脆脆的糖衣之下,山楂果肉酸酸的,酸酸甜甜的口感纠缠在一起,却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甜不甜?”
白疏香甜甜地笑着问。
慕廷钰嘴角微扬,点点头,道:“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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