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指责的眼神似是化为实质狠狠戳向她,苏明月淡定自若,伸手自顾自的拍了起来,“真是好大一出戏,要不是当事人是我,我还当是演什么乐子呢。”
“畜生。”
人群中有人扔出个酒瓶,那酒瓶直击苏明月,苏明月轻松躲过,站在她身后的吃瓜群众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酒瓶落下,他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男人的婆娘刚好目睹,撸起袖子就把扔酒瓶的给抓了出来,哐哐就是两拳,牙都给打落了几颗。
亲身演绎打落牙齿和血吞,苏明月乐的笑出了声。
这笑声落在旁人耳中既刺耳又尖锐,他们眉头紧皱,“你这闺女,人都是因的你才受的伤,怎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是我拿的酒瓶砸的他?还是我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要照你这么说,最开始的罪魁祸不该是她?要不是闹腾,你们也不会聚在这里,要没聚在这里,也就没后面的那些糟心事。”
苏明月指了又指,出头鸟涨红着脸反驳,“你这是强词夺理。”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呸,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指责我?就因他们的一面之词?真真是笑话。”
苏明月笑着的眉眼瞬间收敛,浓烈的煞气弥漫,竟逼的出头鸟后退了几步,苏明月嗤笑一声,朝着李玉莲的方向走去,刚还围着的众人自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妈,时隔一年,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是见涨啊,是我高中毕业要死要活的结婚?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到周翊然家里和单位大闹要两千块彩礼?不给就告他耍流氓?也就我蠢,乖顺的听了你们的话,成了周家妇。”
“我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回娘家,那是因为周翊然不是个东西,没把我当人看,一家子动不动就打我,我但凡受得住,都不会求你们分毫,可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周翊然买块肉拿瓶好酒就哄得你们为他说话,让我为了孩子忍忍,咋地,我是犯了什么死罪非要受这种苦。”
“还有离婚这茬,是我一定要离婚?明明是周翊然带着一大帮子想强制送我这个正常人去精神病院,他想要我死,我还得把自个的命搭上,不然就是不孝?是逼你去死?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是贱命,一定要我死在周翊然手里你们才甘心?”
“要都这样,你要去死,那你去一了百了,反正不离婚我也活不成,还不如大家伙一起。”
兴许是苏明月透露出来的绝望和死气过于震慑人心,刚还在拦李玉莲的纷纷脱手,她也没想到会有这出,竟直接栽进了水塘。
那水塘看起来清澈见底,实则里面满是淤泥,人栽进去更是一团黑水。
李玉莲陷进淤泥里满脸漆黑呼救,要没苏明月这番话,定是有热心的下去拉她,可惜咯,现在大家伙都处于被欺骗的懊恼和怒火中,看她一眼都嫌脏。
苏海洋见此又气又急,竟冲过来想扇苏明月,不想走的太急脚踩到了石子,趔趄间竟连连后退也跟着栽进了水塘,扑通一声重响,夫妻双双把家还。
岸上无人问津,到后头还是民警用棍子将人给拉了上来,现在又近十月,天冷了,衣服湿透的李玉莲和苏海洋冷的直哆嗦,这还不说,染上的淤泥也散出阵阵恶臭。
这般状况下,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灰溜溜的骑着三轮车回临南村了。
走前苏明月能明确感受到两人那剜她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苏明月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向了刘桂香,“看了这么久的戏,可考虑好了?”
“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就是不知周翊然有没有了?”
苏明月把玩着腕间的红绳,她越是冷静自持,刘桂香就越慌,“这我得看翊然的意思。”
赵安宁带刘桂香去见了周翊然,周翊然在得知苏明月要和他离婚后,他第一反应是拒绝,要计划成功,他得到的远比他想的多得多。
可转念一想,苏明月现在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一次不成,她生出戒备,定不会给他第二次下手的机会,还会引起苏明月的反扑,周翊然能预料的到,出了派出所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苏明月现在就是见人就揍,路过的狗都要被她踹一脚的颠婆。
话虽如此,周翊然还是不大想离婚,犹豫不决中,周翠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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